董事会里大部分人都是跟着陈有仪的旧人,自然会偏向她。
姜早发觉席寅恪隐藏在身后的拳头渐渐收紧,似乎在忍耐。
“棋子又如何?总有一天,棋子会成长,而掌棋的人会渐渐老去,你能掌控他一辈子吗?”
席寅恪看着姜早的目光加深,“你可以试试,看看能不能让我消失!”
“你--”
姜早和席寅恪一唱一和,怼得陈有仪不知道说什么。
高欣欣趁机劝道:“寅恪,阿姨才是你的母亲,你和姜早已经离婚了,你不能这样伤阿姨的心。”
母亲?
席寅恪听到这个词,笑了笑,“她从来不是我的母亲,而我从来也不是她的儿子。”
高欣欣不知道其中的缘故,以为席寅恪只是生气,随口一说。
没想到下一秒,席寅恪拦住姜早的肩膀,一字一句道:“我本来就不是席家的孩子,是你为了一己私利带我回家,从小你就掌控我,可现在我长大了。”
“我偏要娶她,你能奈我何?”
姜早早起恍惚,跟着点头,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席寅恪说的什么鬼话。
低声道:“你给我松开,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。”
姜早越挣扎,席寅恪搂得越紧。
陈有仪没想到席寅恪会直接下她面子,“好啊,好啊,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,觉得能反抗了。很好,你总有后悔的一天!”
摔门而去。
高欣欣看陈有仪走了,也想走。
毕竟撑腰的人走了,她再留下去,总觉得不安全。
席寅恪挡住她的去路,“高小姐,我不管家里长辈如何决定,我不可能和你联姻。”
“还有昨天晚上那种事情,我希望是最后一次,否则别怪我不近人情,到时候伤了席家和高家的交情就不好了!”
高欣欣这才明白自己低估了姜早在席寅恪心中的地位,她不可置信,“她是你的前妻,你们都已经离婚了,她过得好不好关你什么事情?寅恪,姜早的家世根本比不过我,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!”
“高小姐,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?我们没有任何关系,我喜欢谁,和谁在一起跟你没关系。至于你提到的家世,高小姐除了家世,你哪样比得过早早?”
男人坐在沙发上,淡淡开口。
即便情绪不激烈,说出的话却扎心。
可他并不打算怜香惜玉,“论样貌,你一般,论性格,你也一般,智商就更不用说了,一年亏损好几个亿,你觉得你比得过她?”
虽然姜早很反感席寅恪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,但不得不说她听爽了。
高欣欣仗着家世在她面前耀武扬威,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大学时候,俩人一开始玩得很好。
可后来姜早发觉,高欣欣总是在背地里贬低她,抬高自己。
俩人的关系也就是这么破裂的。
高欣欣在外人面前向来是雷厉风行的样子,其实是外强中干没什么用的草包。
席寅恪的话比刀子还狠。
高欣欣眼眶都红了,歇斯底里道:“一个女人能坐在今天这个位置,你怎么确保姜早就是干干净净走到现在的呢?”
“万一她背着你勾引男人,靠出卖色相才拿下那些展会项目呢?我听说她在Z国的这五年,接触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。说不定她还不是靠着她这张脸才拉到这么投资,都不知道陪过多少男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