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意思,我还有事。”姜早想都没想就拒绝了,她才不想和席寅恪再有牵扯。
齐三想起席寅恪的吩咐,面露难色。
他支支吾吾地说:“可是,席总他……他在这边只有我一个人照顾,我实在走不开……”
齐三说着说着,声音带了点乞求,听起来像是哭腔。
“姜小姐,求求您了,席总的胃病真的很严重,要是没人照顾,我怕……”
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,这么求她,姜早到嘴的话说不出。
“姜小姐,您跟席总好歹一起那么多年,您就忍心看着他孤零零一个人,您也知道席总在席家向来艰难。”
想起席寅恪在席家的处境。
姜早心一软,而且她最见不得别人这样,尤其是男人哭。
“早早,要不……”叶熠然也有些犹豫了,他看得出来,姜早还是关心席寅恪的。
“我去看看他。”姜早拍了拍叶熠然的手,转身跟着齐三进了病房。
病房里,席寅恪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,眉头紧锁,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。
姜早心里一紧,他的胃病向来严重,每次犯病都难受至极。
“席总,姜小姐来了。”齐三殷勤地搬了把椅子放到床边。
姜早坐下,没好气地说:“我是看在齐三以及你生病的份上才来照顾你,别多想。”
席寅恪缓缓睁开眼睛,漆黑的瞳孔闪过不明的神色,“独在异乡为异客,多谢姜老板。”
“呵,我竟从来不知道席老板这么有礼貌。”
“自己身体不舒服就按时吃饭,身体是自己的,要是出事了可没人会担心你。”姜早嘴上说着狠话,却还是忍不住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,开始削苹果。
席寅恪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姜早,嘴角上扬自嘲道。
“是啊,孤零零一个人,死在这儿都没人知道。”
“这么多年,你还是一点都没变。”
“你。。。是在担心我?”
姜早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,没好气地说:“你能不能闭嘴?"
"好好休息!”
席寅恪乖乖闭嘴,看着她削水果的目光,宛如一簇火苗,莫名地滚烫。
姜早削好苹果,递给他一块,席寅恪乖乖张嘴,不知道有意还是无疑,男人的嘴唇恰巧碰到女人的指尖。
白如葱的指尖,带着苹果的香气,引诱着男人沉沦。
“啊!”姜早下意识惊呼一声,猛地抽回手。
动作太大不小心碰到席寅恪吊水的手背。
男人瞬间回神。
“嘶……”席寅恪吃痛,倒吸一口凉气。
好看的眉毛微蹙。
“你干什么啊!”姜早又羞又恼,这家伙,属狗的吗?
看见东西就想舔?
席寅恪却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点燃了。
他一把抓住姜早的手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,声音沙哑:“姜小姐,我一个病人,手不能提,肩不能扛,如何碰你?”
“你不主动靠近,难不成我还能强人所难?”
姜早的心跳骤然加速,她想要抽回手,却被他抓得更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