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早上你说什么鬼话?”
电话那头声音懒洋洋,似乎才睡醒。
席寅恪又冷冰冰问了一遍,“姜早有没有在你手上?”
陈越岭向来是个混不吝的二世祖。
干什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,他漫不经心道:“在我手上,你现在才来问,人都没了。”
席寅恪眼底渗出冷意,“她要是死了,你就给她陪葬!”
。。。。。。
“姜早在哪里?”席寅恪揪着陈越岭的衣领询问。
陈越岭洗完澡,就被摁在沙发上打得鼻青脸肿,一肚子气,“我*你妈,老子tm不知道,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!”
说完抡起拳头就朝席寅恪脸上砸。
席寅恪抬手一掌捏住陈越岭拳头,用力一扭,手腕差点被他扭断。
他再次冷声询问,“姜早在哪里?”
除了问她在哪儿,席寅恪什么也不问,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问陈越岭。
陈越岭知道他的性格,要是被席寅恪知道是他绑了姜早,他别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。
但他也不忍气吞声,“我不知道她在哪里,二十四小时都过去了,你还没找到她,这只能说明她已经死了!”
‘死’这个字眼,仿佛就是个关键词开关。
一下子激怒席寅恪,他抬起拳头向陈越岭砸去,“她在哪儿!”
暴烈的怒吼,席寅恪额角布满细密的薄汗,他不相信姜早会死。
“你不相信?”
“z国不比国内,治安很乱,最近几个月抢劫枪击频发。你要是不信,我帮你问问哥们,他是混道上的,消息比白的来得快。”
说完陈越岭开始装模作样联系人。
不一会儿他举起手机,一张图片赫然出现。
是一件带血的白衬衫!
席寅恪认识这件衬衫,就是那晚姜早和他吃饭的时候穿的衬衫。
照片里满是鲜血,看起来渗人。
“照片是哪里来的?”席寅恪问。
陈越岭表情镇定,“我在Z国这么多年,认识朋友很多,查个人还不简单?”
“为了个女人殴打小舅舅,席寅恪你真是反了!我告诉你,别费心思了,她已经死了,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!”
一辈子。。。。。。
席寅恪反复咀嚼这句话,越想越觉得可怕。
他突然发觉自己甚至不敢想这个结果。
“不可能!她绝不可能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