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总大驾光临,不知道有什么事呢?”姜早维持着面上的礼貌。
她并不缺投资,公司运转到现在,就没缺过钱。
所以态度并不卑微。
陈越岭没了昨天那副温和,双脚交叉放在桌面,缓缓抬眸看着她,似有不悦,“南烛小姐,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?是瞧不上陈某,觉得我配不上贵公司?”
“哪里的话,我巴不得跟您投资呢,谁会嫌钱少呢,只是我才想起来,前几天恒升集团的席总找过我,他啊,对古法酿酒很感兴趣,正打算投呢,点名了要展会的独家冠名,我这人微言轻,得罪不起。”
来的路上姜早想出来的办法,她不好得罪人,那就把锅甩给席寅恪。
反正他们是一家人。
陈越岭不会拿他怎么样。
男人放下脚,突然站起身朝姜早缓缓靠近,“南烛小姐,是觉得我比不上他?所以宁愿冒着得罪我的风险,也不敢得罪他?”
“不是。。。。。”
姜早看着眼前脸色难看的人,突然有些摸不准他的脾气。
下一秒,陈越岭抓住姜早的脖子,大掌用力卡住,“南烛小姐,虽然我比较绅士,但对不礼貌的人,我向来不会手软--”
力道不断加大,“你真的确定要惹我?”
姜早感觉后喉咙发紧,呼吸逐渐困难。
压抑之间,姜早好像看到了幼时拐走她的那个人的眼睛。
暗沉潮湿的雨夜,一个高大的男人,身上有着铁锈的气味。
安静得可怕的眼神。
姜早故意刺激他,“陈总,那么关注拐卖案件,不会跟二十几年前的拐卖案,有关吧?”
说完姜早紧紧盯着他,想从他脸上捕捉到有用信息。
陈越岭眼神一暗,手上的力道松了松,“南烛小姐,是因为伤痛想起了什么,还是想造谣诬陷我?”
他似乎也在判断。
姜早冷笑,“我什么都没想起,只是最近听说了一些有趣的事情。”
陈越岭眸子危险地眯起,他掐着脖子步步紧逼。
宽敞明亮的办公室,姜早被摁在墙上,男人的眼神落在她露出的脖颈。
姜早感觉脖子一阵凉意,感觉对方随时会抬手给她来上一刀。
手指忍不住发颤。
心里的对血娃娃的恐惧,转移到了眼前这个男人身上。
就在这时,不远处大门被推开。
席寅恪一身黑色西装走进来,看到这一幕,他的声音凉得刺人,“小舅舅。”
他就叫了一声。
空气里的紧张消散了不少。
陈越岭转头看向他,发现是席寅恪,下一瞬松了手,“寅恪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正跟南烛小姐讨论,关于公司收购的事情,她说话不怎么好听。”
席寅恪上前挡在姜早身前,“我怎么不知道早早说话不好听,她性格向来温柔,你说她脾气不好,有没有想过--”
“是你自己的问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