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早敏锐地捕捉到叶熠然的表情,“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?”
叶熠然放下手里的勺子,“我的确查到了一些信息,陈越岭跟二十几年前的好几宗拐卖案有关联。”
“当时加维市曝出不少小孩儿失踪,警方迅速展开调查,可惜的是最后线索都断在陈越岭那里,所有的小孩失踪前都曾被拍到在陈越岭公司附近出没,但最后都莫名其妙消失不见。”
“由于当年那个案件闹得沸沸扬扬,警方对陈越岭的公司进行了近乎严苛排查,但一无所获。尽管陈越岭的公司饱受非议,始终置于风暴中心,但没有证据,根本无法定罪,那些消失的孩子们,也不知所踪。”
听叶熠然这么说,姜早脑海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。
黑漆漆的四周,没有一丝光亮,氧气稀薄,呼吸困难。
周围是不少孩子的哭声。
她是三岁被抱回姜家,按理说很多记忆应该记不得,但她却莫名其妙记得这个画面。
“就没有媒体报道追踪吗?”姜早不相信天下有密不透风的墙。
叶熠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,“早早,你别忘了陈越岭的姐姐是谁。”
“难道是陈有仪?”
“没错,当年消息一出,陈越岭接受警方调查,他的公司业绩一落千丈,但从某一天开始,各大媒体都开始心照不宣停止陈越岭拐卖案的调查,陈有仪背靠席家,席家在加维市地位可想而知,谁敢跟她对着干?”
姜早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样的时候,这时候她突然想起血娃娃上的小纸条,“熠然,我一直没告诉你,但现在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。”
于是姜早把这段时间,血娃娃以及纸条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叶熠然。
她之前只提过血娃娃,并未告知细节。
听后叶熠然担心道:“早早,我说过会永远保护你,你以后遇到危险一定要告诉我。”
姜早看着叶熠然担心的模样,内心莫名觉得温暖。
他就像家人一样,总能关键时刻给她送来关怀。
“结合之前的纸条,以及这次那个黑衣人的话,但他的意思很明显是想让我远离你,我始终想不明白。”
陈家和叶家向来没有来往。
姜早就更不用说了,陈越岭为什么要阻止她嫁给叶熠然?
“你不是说,你曾在纸条右下角看到过一个和席寅恪口袋名片一模一样的笑脸吗?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和席寅恪有关,至少和席家人有关。”
叶熠然小心翼翼观察着姜早的脸色。
他最后补上的一句,是不想让姜早误会,他故意针对席寅恪。
哪怕她现在答应了求婚,叶熠然也能感觉出来姜早对席寅恪的态度不一般。
“既然这样,我找个时间问一问他。”姜早垂眸。
她又想起上次送他回酒店的场景,俩人算是不欢而散吧。
她如何去找他?
*
办公室。
姜早盯着手机那串号码,犹豫半天也拨不过去。
这个时候,助理突然进来,脸色不是很好。
“怎么了咋咋呼呼的?”
“老。。。板,新诚物流的陈总来了,他说要和您谈谈收购的事情。”
姜早没想到陈越岭动作这么快。
她昨天跟叶熠然聊过之后,就联系陈越岭秘书,拒绝了投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