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早直接把凳子又往里面挪了挪,远离楼下的喧嚣与醒目的视线。
她有一搭没一搭翻着书,眼睛一行行扫过去,字像流水线上的包裹,轻飘飘滑过脑子。
没留下任何痕迹。
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是看不下去。
她‘啪’地一声合上书,撑着脑袋去看鱼缸里的鱼儿,游来游去,自由自在没有烦恼。
鱼的记忆只有七秒。
即便是经历过再难以接受的事情,没多久就会遗忘。
所以它们不会痛苦。
作为人就不同了,五年前发生的一切,再次见到席寅恪的时候,犹如洪水猛兽朝姜早袭来。
来势汹汹,几乎把姜早淹没。
姜早坐在椅子旁发呆。
而楼下角落里,赵今也远远看着席寅恪。
“原来他真的有事,我还以为他骗我呢。”眼神顺着席寅恪的目光朝二楼望去,赵今也敏锐发现不对劲,“你去打听一下,二楼靠窗包间的人是谁。”
没一会儿邱玥回来道:“是南烛。”
赵今也抿唇不解,寅恪为什么对南烛这么注意?
这让她感到不安。
好不容易弄走姜早,赵今也不会让人捷足先登。
邱玥补充道:“当时你在拍广告不知道,我听昨天某展会内部人员说,席总为了拍下南烛亲手制作的油纸伞,不惜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大公子竞价,兄弟俩竞拍,闹得沸沸扬扬,把席家老爷子都惊动了,最后席总花五千万买下油纸伞。”
“要我说,这个南烛就是个狐媚子,专门勾引男人,一把破伞这么贵,席总肯定是被迷惑了。”
正常人谁会花这么多钱买一把油纸伞?
而听完这些的赵今也陷入了沉思,她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。
自从姜早一夜蒸发,近五年,席寅恪几乎不近女色,因此五年来不少女人上赶着爬上床,都被席寅恪毫不留情赶出门。
次数多了,国内圈里人都传席寅恪不喜欢女人,而是和席家老三一样有什么怪癖。
但如今席寅恪对南烛的关注,明显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女人。
赵今也不得不小心提防,沉声道:“你有没有南烛的照片?”
只有亲眼见到这个女人,赵今也才知道自己的猜想对不对。
然而邱玥摇了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说来也奇怪,南烛在富人圈内火,油纸伞受追捧热度很高,但她一直很低调,像是刻意避开人,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样子。”
“这么说就更可疑了。”赵今也眸光死死盯着二楼。
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确。
她有种预感,这位南烛是她的一位老朋友。
“既然怀疑,不如试探试探。”
砰砰--
姜早躺在沙发,都快睡着了。
门口传来敲门声,服务员的声音响起,“小姐您好,我是千道茶舍的员工,茶舍最近出了新品,店长让我送来请您品尝。”
姜早没有怀疑,“进。”
服务员推门而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