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有仪作为一个母亲是得有多冷漠啊,才能对‘儿子’的生死无关痛痒。
这一刻姜早似乎有点明白,席寅恪为什么这么冷漠无情了。
简直是潜移默化的影响。
不管姜早怎么说,陈有仪就是一副不愿意的样子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医院不停调血,但由于稀缺性一直没找到。
时间拖得越久,席寅恪就越危险。
姜早没办法,只得趁陈有仪不注意给席寅深打电话。
“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。”
“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。”
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,都无人接通。
“你别打电话了,寅深最近身体不舒服,吃了安眠药正睡觉呢。”
空荡荡的走廊,陈有仪发觉姜早的小动作,突然出声。
尽管时间过了这么久,她神色依旧平静,仿佛席寅恪的生死跟她没有关系。
从前,姜早只知道陈有仪偏心席寅深和席寅译两兄弟,但没想到她对席寅恪这么冷漠。
甚至连生命都可以忽视。
这或许是被拐卖的命运之一,不是所有被拐的孩子,都会被卖入一个爱他的家庭。
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。
实在无计可施,医生也出来询问几次,始终没人到。
姜早只能尝试给钟情发了个消息。
钟情是国外知名天文学家,工作重心,人脉关系都在国外。
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。
而且也不知道血型是否匹配。
姜早只能尝试着联系她。
“手术怎么还没结束?”
陈有仪等了快一个小时,有些不耐烦抱怨。
姜早靠在墙上,眼睛目不转睛盯着手术室。
或许有恨吧,也有担心。
在手术室外等的时候,姜早才发觉自己对席寅恪的感情很复杂。
本想扮演狠心前任一走了之,但一涉及生死,她就忍不住心软。
连续两次出意外,尤其是塔旺罗斯那次,几乎要了她的命。
对于死亡,姜早无比敬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