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寅恪像上了发条一样,打球,接球。
速度快,力气大。
好几轮下来,沈旭再次瘫倒在地。
耍赖一般哭着喊着‘不打了’。
一旁季克森嘲讽,“就你这体能,到了床上人家还没爽呢,你就歇菜了。”
这句话对所有男人都有杀伤力。
沈旭听了立马爬起来,不服气道:“哼,谁说小爷不行了。”
“席二,接着来。小爷今天一定要赢你。”
席寅恪拿起球,刚准备发球膝盖传来一阵刺骨的疼。
他眉心微蹙,不适地动了动脚。
季克森见状才发现他膝盖的伤,“席二,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阿姨又罚跪?”
他们三个从小就认识。
席寅恪打小膝盖就容易受伤,起初沈旭和季克森都以为是他身体弱。
后来才知道是罚跪伤到了。
他家那个老妖婆就喜欢罚跪,而且只罚席寅恪一个人。
沈旭也发现了,连忙丢了球拍去扶席寅恪,“哎哟,兄弟你有伤不早说。”
“男人虽然面子重要,可也不能不顾身体吧,要真是伤到了膝盖,你后半生的性福怎么办?”
沈旭说话向来喜欢带点颜色,席寅恪瞪他,他立马噤声。
季克森心思细腻,想起家中小妹回来讲的八卦,开口道:“你明知道,你母亲最看重你那大哥,偏要去虎口拔牙。”
“她不发火才怪。”
席寅恪坐在椅子上,看着膝盖处的伤口,神色凉凉,“我不动他,难道要等他把我除掉吗?”
沈旭叹了口气,“哎,要我说,你老妈才是真正无情之人,当初明明是她生了个体弱的儿子,眼看着席家后继无人,才花钱买了你。”
“这也倒罢了,谁知她之后又生一个带把的,这不亲儿子都管不过来,怎么有时间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咳咳咳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旭越说越起劲儿,完全没察觉到席寅恪脸色,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。
季克森连忙咳嗽来提醒他闭嘴。
反应过来后,沈旭闭了嘴。
席寅恪拿手帕擦眼镜,绷起的下颌线,像一把锋利的刀。
只见他眼底泛冷,“做了这么久棋子,也该换换了。”
话落。
运动包里手机响了。
席寅恪接起。
赵今也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,“寅恪,我在片场遇到一个很难搞的大咖耍大牌,你能不能帮帮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