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窗边,微弱的月光被严严实实挡住。
姜早觉得眼睛一暗,有些不适应睁开眼。
席寅恪一身黑色风衣,站在窗边。
好的五官融在黑夜里,看不清楚。
但挺拔的身姿,轮廓依稀可见,月光清辉恰好洒在他身上。
没了白天那般冰凉。
多了一丝夏夜的温度。
他伸手摸了摸姜早的额头。
不烧了。
心里稍微安心。
姜早看不清男人的脸,但她闻到了他身上的薄荷清香。
知道是席寅恪。
她偏过头,声音又闷又绝情,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赵今也在隔壁床。”
他也不知道,只是听了齐三的话。
下班开车后,莫名其妙把车开到了医院,又莫名其妙走进了病房。
席寅恪霸道地掰过她的脑袋,“我不找她。”
黑眸沉沉望着她苍白的脸,白天他确实有些过分。
但也是因为看不惯席寅深。
如今看着姜早手术后虚弱的模样。
他心里也不好受。
毕竟夫妻三年,她性子一向很软。
对他也很好。
虽然瞧不上她,但总体来说。
席寅恪对她还是很满意。
姜早是大多数男人不会很喜欢,却没有办法拒绝的类型。
性子软,又孝顺善良。
简直是贤妻良母的典范。
姜早抬手推开他,“你起开。”
席寅恪还以为是碰到伤口了,连忙起身。
他拉过凳子坐下。
房间里很黑,又背着窗。
姜早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听他淡淡道:“白天的事是我不对,但你和大哥那么亲近,就没有错吗?”
不说还好,一说就来气!
还有脸说她?
他和赵今也不也是很亲近吗?!
姜早觉得好笑,“所有事都是我的错,你就没错?”
“那你跟赵今也呢?席寅恪,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?”
席寅恪皱眉,“我跟今也不一样。”
“你别总是胡乱猜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