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妃却报以一声冷笑,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,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的肉里。
皇帝看向蓉大夫时那种复杂的眼神,既包含了深情,也蕴含了怨怼,甚至隐约有着责备,但偏偏没有冷漠。
这样的目光,他是否也曾给予过自己?
回想起戚璟衍刚才那如刀锋般的严厉眼神,华妃心中的嫉妒犹如被热油激发的烈火,熊熊燃烧起来。
“需要奴婢为您找回那遗落在外的手帕吗?”
羡青小心翼翼地询问。
“不必了。”
华妃淡然拒绝,语气中透着决绝。
当点心制作完成,华妃吩咐羡青送去给戚璟衍。柳兰昭细心检查,未发现任何异常,随后更是用银针试毒,证实了点心的安全。
“没有问题?”
戚璟衍再次确认。
柳兰昭轻轻点头,同时谨慎地补充:“但由于毒性属慢性且用量微妙,目前还无法完全确定无虞。”
“丁元!”
“奴才在。”
丁元刚从慎刑司处完公务回来,尚未缓过一口气,便又被紧急召回,面容疲惫不堪。
“将袭香押至慎刑司,必须让她吐露真相!”
柳兰昭解戚璟衍的决心,但她也意识到此举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。
正当她想要劝说之际,戚璟衍已先行开口:“正是要借此发出警告,若是真正的凶手最好,若不是,多添一条无辜亡魂对于我这个所谓的‘暴君’名声,又有何区别?”
他那一瞬间流露出的愤怒与坚决,让柳兰昭心痛难忍。五年前的他,绝不应是这副模样!他怎会如此轻易地接受并默认那个“暴君”的标签?
“奴才遵命!”
丁元恭敬地退出,很快,袭香就被带进了慎刑司。
另一边,华妃内心焦虑难安,她害怕袭香在慎刑司的严酷审讯下被迫认罪,那里的刑罚手段之残酷,超乎常人想象。
一旦戚梓汶中毒之事与自己有所关联,恐怕等待她的将是冷宫的孤寂与绝望。
羡青见状,连忙出言建议:“娘娘,不如去恳求太后庇护吧!”
华妃抿紧嘴唇,迅速好衣裳,便急忙向碧霄宫方向疾行。
这几日,太后一直虔诚地在佛堂跪拜,为戚梓汶诵经祈福。
步步紧逼
华妃安静地陪伴在太后身旁,尽管双腿因长时间跪坐而酸楚难耐,她却极力忍耐,不失礼数。
直到太后停下了敲击木鱼的手,袁嬷嬷才连忙上前搀扶起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