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亦无意深究,携同柳兰昭与三位幼子重返富丽堂皇的扶风宫。
然而,柳兰昭内心深处的不安却犹如野草般疯狂生长。
秦三凯曾经提及华妃与戚璟衍间的隐秘身世,太后多年来的庇护,今次的默不作声,一切似乎都在暗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。
“兰昭,无论何时,我都会在你身边!”
他试图用承诺安抚,但她勉强的笑容里,满是苦涩,一个无法全然信赖的承诺,总是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“兰昭?”
戚璟衍轻唤,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焦灼。
“皇上,今日回宫过于仓促,我想明日还是搬回懿祥宫为好!”
柳兰昭的提议让戚璟衍的脸色更显阴郁。
“兰昭!”
他沉声道,眼神坚定,“我已言明,任何风雨,你背后有我。”
“这不合乎常。”
她轻叹。
“我的决定无人能改!”
他的话语掷地有声,不容置疑。
柳兰昭沉默,她的心事如同深海,波涛暗涌,却无人能探。
密谋
晚膳时刻,丁元命人摆上了琳琅满目的佳肴。
柳悦悦小脸红扑扑的,对美食爱不释手;而戚梓汶与柳盛轩则敏锐地感受到了父母间的微妙变化,餐桌上的气氛略显沉重。
“兰昭,我记得这糖醋鱼最得你喜爱!”
他递过盘子,她默默品尝,没有言语,空气中弥漫着未明的尴尬与疏离。
戚璟衍心中一阵烦躁,深深看了一眼柳兰昭,终是搁下了筷子。
“我饱了,先去处政务。”
他以为她会挽留,然而直至他踏至门边,她依然未发一语,甚至吝啬于一个目光的停留。
他暗中握紧拳,毅然转身。
“娘,你和爹吵架了吗?”
柳盛轩的声音稚嫩中带着关切。
柳悦悦的小脸沾着汤渍,如同小花猫一般,“娘和爹吵架了?”
她好奇问道。
戚梓汶绷着小脸,努力扮演着安慰者的角色,“母后莫要生气,您难过我会心疼的!”
望着这三个心头肉,柳兰昭挤出一丝牵强的笑意,“我们哪有吵架,娘只是累了。”
餐毕,戚梓汶与柳盛轩交换了一个眼神,溜到外头,继续他们的小小密谋。
“肯定是那个坏人惹娘不高兴!”
柳盛轩愤愤不平,自然是站在母亲一边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
戚梓汶见他又要拿出那个小瓷瓶,不禁蹙眉。
“哼,谁都不能欺负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