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煜泽百般无聊看着暗卫送过来的纸条:“你说,他也不去调查天地教的事情,也不去查兵器的事情,天天窝在驿站做什么?”
这话自然得不到其他人的回答。
沈煜泽也不在意,他府中并未有什么幕僚,有用的人才,他都安排到西城各县去,心思不纯的都赶出西城了。
沈煜泽身边留着最多便是忠心耿耿的将士。
“你怎么看?”沈煜泽抬头往后看去,古溪正在走神看着窗外,想着食堂今天中午吃什么饭,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。
沈煜泽拿起一旁的毛笔就往古溪身上丢去:“想什么呢,本爵爷问你话呢。”
古溪这才看向他:“哦,小爵爷问的是什么?”
沈煜泽没好气,转过身去,卷起书卷敲在古溪的脑袋上:“想什么呢,这么出神,本爵爷问你,你觉得沈汐辞这段时间在做什么?”
她怎么知道他在做什么?
沈汐辞这个人不会做无用功。
他本人向来就是用来迷惑对方用的,事情都是他下面的人来做,要不是伏阳,要不就是伏星,伏月一般跟在他的身边。
“说不定他派其手下调查。”
沈煜泽:“你以为本爵爷没有想到,本爵爷早就让人跟着那伪君子的人了,就没有任何收获。”
他趴在椅背上看着古溪,风带起他鬓角的青丝,眉眼弯弯:“喂,你说他来我这里,会不会是看上我们西城的姑娘?”
古溪:“……小爵爷何出此意?“
沈煜泽笑眯眯道:“想不出来,最不可能的,也就是最有可能的事情。”
简直就是乱扯一通。
古溪不想跟他说这些。
沈煜泽把古溪往自己身边拉了拉:“喂,别这么沉闷啊,之前不是挺会说吗?那你就说说看,这沈汐辞到底来做什么?”
古溪身体一个踉跄:“小爵爷都不知道,属下怎么会知道。”
“啧,真是无趣。”他身体往后一靠,把椅子一蹬,两只脚架在书桌上,椅子一摇一摇:“你说他沈汐辞过得如此苦闷,会对女子上心?”
古溪:“我哪知道。”
沈煜泽:“我可是听说有不少人给他送姑娘,都被他拒之门外,他一定有隐疾。”
古溪:“……”
这她可以作证,完全没有。
“我曾经听到过一个流言,是一个游子来到我西城说起来的,我也查证过。”沈煜泽心情不错,对她的自称都没有提。
古溪问道:“什么?”
“听说他爱上一名侍卫了。”
古溪闻言脚一软差点摔倒,好在沈煜泽背对着她双手抱头,椅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:“他什么有个姓古的侍卫,具体是什么名字,鬼知道。”
古溪没有说话。
“有人看到他们两人暧暧昧昧,那侍卫后来背叛他了,他也没有下追杀令。”
古溪:“侍卫死了。”
沈煜泽诧异回头,忽然间想到什么:“沈汐辞身边那个古侍卫,跟你是同姓,是不是……”
“同姓,并不认识。”
沈煜泽点头:“也是,天底下姓古的那么多。想不通啊,想不通,到底这个人来我这里做什么?你要是想要剿灭那天地教,大可去啊。偷偷摸摸做什么?说什么查兵器,也没有半点的动静,反倒是本爵爷还找了找,西城各大铁铺兵器铺都没有见过带有兵部烙印的兵器。“
沈煜泽一跳起来:“不行。”
椅子倒在地上,差点把古溪砸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