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。
知道他想考取功名,她即便自己什么也不会,也甘愿为了这个男人去镇上,打着三四份的散工,替他赚进京赶考的银子,以及一路的打点。
好不容易坚持到他们成亲。
还未来得及洞房,许进峰就被一封书信给喊去了京都,一别三年,她在许家当牛做马,伺候公婆姑嫂,毫无怨言。
没想到换来的只有一封休书,以及这一句逼不得已。
她不甘心。
气愤间,她想都没想,直接就将自己手里的休书,撕了个粉碎,然后尽数砸到了许进峰的头上,
“你想要我收下这封休书,绝无可能!”
她这般举动,无非是对许进峰最大的侮辱。
可他这会非但不敢生气不说,还只能柔声的哄着她,“清棠,我知道你心里有气,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,我其实早已和惜晚坦白过你的存在,她说了,只要你同意收下休书,等到来年之时,她定会找个合适的机会,将你收入府上,给你个妾室到位置,又或者是平妻…”
此次回来,他只有不到半月的时间。
若不快些,根本来不及。
阮清棠笑了,“还是你们想的周到,妾室…平妻…呵,我说了,休妻绝无可能!”
平妻和妾室,多诱惑的条件,可她阮清棠一向心高气傲,绝对不会成为让人捏揉的棋子。
怕是到时她真入了相府,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。
“你别得寸进尺!”
许进峰还是头次见她这般油盐不进的模样,气的握紧拳头咬牙切齿。
早知如此,他就该听惜晚的,找人来直接将她给杀了才是。
“和离吧。”
平静的三个字,毫无预兆的溜进了在场各位的耳里。
原本还以为她会受委屈的李婶婶,在听到这两个字后,实在没忍住哭了出来。
方才回来时还红光满面的阮清棠,这会早已心疼不已,那精致的脸蛋是面如死灰般的沉浸。
又或是向往的新生。
这五年的日复一日,也是时候该结束了。
“…好。”
为了不浪费时辰,许进峰几乎只是震惊了一下,就立马答应了她的要求。
和离是比休书好听,也是最为稳妥的办法,只可惜他从一开始就没想到过。
又或许是因为,在他的眼里。
她也不配同他和离。
不过是自己捡来的一只宠物。
来时不带分文,离去时自也是什么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