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棠拿着刀的手,立马对准了他的脸:“我是没错,但你有,都知道他伤那么重了,怎么之前不告诉我。”
“不是姑娘你说的,只要不死就行了吗,当时我看见的时候,他又没死。”长川委屈的狡辩起来。
阮清棠听到这番解释后,都懵了一下。
是哦。
当时好像就是她说的,让他吃点苦头,可也没说这么吃啊。
“今日要不是我跑得快,他怕是早就死在顾惜晚那家伙手里了。”长川坐在一旁,自顾自的说起来。
阮清棠下手很快,麻药维持不了多久,她要在麻药过期之前,将顾治城身上那些发炎的腐肉给刮干净。
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。
阮清棠很难想象到,顾惜晚折磨他的时候,心里想的什么。
既然会下如此重的手。
不知不觉间,她既有些红了眼眶,好不容易刮完了最后一个,阮清棠这才敢吸溜了一下鼻涕:“长川,你去帮他把伤口包扎一下吧。”
“哦。”长川知道,她这是姐弟连心。
阮清棠静静地坐在凳子上,木楞的眼神,盯着门口:“也不知道梅儿这家伙换个热水换哪去了,那么久还没回来。”
话音刚落。
阮清棠就看见外头跑来一个人影,嘴里还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:“姑娘,姑娘,大事不好了姑娘。”
“又出什么事了?”
她觉得今天晚上,自己都不用睡觉了。
梅儿急忙停下脚步,颤抖着身子指着对面的顾府:“姑,姑娘,大事不好了,方才,方才…”
“你先喝口水,慢点说。”
梅儿也不客气,直接将她递过来的茶水给喝的一干二净:“姑娘,大事不好了,刚才顾府的人来请柳夫人回府,说是他们府上着火了。”
“着火了?”阮清棠伸长脖子看了一眼:“前面根本就没有火光,哪来的着火了。”
“姑娘有所不知,那下人说的是顾府地牢着火了。”梅儿急忙解释起来,要是顾府着火,她们定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。
只可惜那火势在地下。
自然就瞧不见了。
阮清棠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长川:“你把他们地牢烧了?”
长川:“姑娘冤枉啊,我就只是救走了傻少爷,放火这种事一定不是我。”
阮清棠问:“那是谁?”
“一定是顾惜晚那家伙,我刚才走的时候,她就坐在地上,说不定现在火势大了,她逃不出来,就死了。”长川猜测起来。
他刚才走得急,根本就来不及处理顾惜晚这个祸害。
阮清棠想了想摇头:“不,她一定没死,她要是死了顾府不会着火,相反,那地牢着火,她就一定活着,因为只有这样,她才可以洗脱自己的嫌疑。”
“她做梦,事实如何,等这傻少爷醒了,自己不会说,怎么可能凭她顾惜晚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长川道。
梅儿也点了点头:“是啊姑娘,少爷伤的那么重,她怎么可能逃得过。”
“柳夫人回去了?”阮清棠又问,见梅儿点了点头,她这才继续说道:?“那我们就得等消息了。”
顾惜晚到底死没死,只有柳夫人回去了才知道。
不过一旁刚包扎好伤口长川,到底有些为难的看了阮清棠一眼:“姑娘,我有话想说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