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流端着茶的手,微微一愣,随后指尖一转,方才还在自己手里的杯子,不知何时已经朝长川飞了出去。
“嗖”一声。
原本站在跟前的长川,瞧见这一幕时,只是稍稍抬了下眼皮。
一个眨眼的功夫,方才飞出去的茶杯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心:“还请二位移步。”
正在吃饭的千裘见他身手不错,这才抬了下眼,正好看见那杯中茶水分毫未洒以外,连动都没动一下。
这才傻眼:“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过去坐坐的。”
飞流没有说话。
自然也就相当于是默认了。
“多谢二位体谅。”长川礼貌的将杯子还给了他们二人。
一路带头领着他们朝阮清棠的方向过去。
千裘走在后面,小声嘀咕起来:“喂,你刚才有没有看出来,这小子身手绝对不在你我之下。”
“少说废话。”
刚才那一招本来只是想警告他一下,没想到直接给对方接住了。
“我越来越觉得,这阮姑娘不像普通人了。”
“…”
要不是这里人多,飞流是恨不得上去给他几拳,让他清醒清醒。
他们本来只是来护着阮姑娘的,就怕她遭遇不测,谁知发现这阮姑娘比他们想象中的遥聪明多了。
再加上刚才这家伙,突然说自己肚子饿了,要进来吃饭。
观察失败,他也只能出此下策。
这下可好,还被人阮姑娘给发现了。
思虑间。
飞流已经率先来到了阮清棠的面前,见她一门心思的啃着剩下不到一半的烧饼,小心的皱了下眉头:“阮姑娘。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阮清棠朱唇雅致的嚼着。
动作不紧不慢。
在看到他们二人时,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的动作,更为自然。
看不出一丝寻常人的胆怯。
连飞流看了,也有些猜不透这位阮姑娘,一想到王爷吩咐,还是实话实说:“回阮姑娘的话,属下飞流。”
名字倒是好听。
阮清棠这才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二人,这叫飞流的长得还不赖啊,瞧瞧那五官细致的,一看就是书生脸,怎么偏偏选着了舞刀弄枪。
还真是可惜了。
“你跟姜驰烨几年了?”
飞流没想到她会突然这般询问,愣了一下后,答:“十年。”
“可惜了。”阮清棠听到他的回答后,直接摇了摇头。
飞流不太明白她这话的意思,却还是恭敬的回着:“属下心甘情愿的效忠主子,从不觉得可惜。”
“行了,你在我面前对他表忠心可没用,我又不会帮你传话。”阮清棠刚好吃完手里的,这才感觉肚子饱了些,至少感觉不到饿了,见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样,单手托腮起来:“我之所以觉得你跟着他可惜,那是因为…凭着你这张好脸,要是干点别的,可不值这个价钱,本来可以轻轻松松的坐享其成,又何必如此玩命,在刀尖上舔血…”
“啧。”
这话说的,让一旁的千裘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,表示后怕。
阮姑娘说起这话来的表情,就跟王爷阴阳怪气的时候,几乎是一模一样。
不过这话里的意思,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