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车系好安全带,姜禾迫不及待发问,“快说快说。”
林特助其实想到的东西不多,记忆也很模糊甚至不能完全确认是不是那个女生。
他大学时期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读圣贤书的,自知普通,也没奢求过能谈上恋爱,很普通很踏实的过完大学生活。
“没记错的话,她以前刘海挺长的,都把眼睛盖起来了,好像有次活动我们分在一组,我问她那样子眼睛会不会难受,有人说她眉毛上面有道疤,不盖着很丑。”
“我告诉那些人谁觉得丑谁闭上眼睛,顺带把嘴巴也闭上。”
然后为了验证那些人的话是真是假,在征得那个女生同意后,他看了看那道所谓的疤,其实也就一点点,不特意盯着看倒也看不出来。
似乎是女生的同班同学,开口讽刺道,“可是女生脸上留疤真的很丑啊,她的疤还是凹下去的,化妆也遮不住,只能用头发遮着点咯,要不以后男朋友都找不到。”
有人似乎很赞成她的话,嬉笑着附和,“就是就是,那片铁刘海可千万别掀起来,很倒胃口哦。”
“那不是她以后的对象都亲不到她额头啦?”
“找得到对象再说吧!”
几个女生聚在一起爆笑,林行止蹙眉,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,逮住别人一点不足,跟疯狗一样死咬着不放。
他扶了扶眼镜,也开始用她们的方式去“说实话”。
把那些女生从穿搭到妆容都评价了一遍,最后给出的忠告是,为了不伤害别人的眼睛,麻烦她们每天把自己裹成粽子再出门。
那个晚上,他以一己之力怼哭了几个女生,也为自己的单身事业再度添砖加瓦了。
“她变化很大,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她了。”
姜禾肯定点头,“是她,彤彤姐左边眉毛上面确实有道小疤。”
只有小指指甲盖二分之一的大小,却能成为她被嘲笑霸凌的理由,那些人也挺可笑的。
长期被孤立取笑确实会让人变得自卑,那时的林特助对她而言,如同一道光,给了她反击的勇气。
所以他们今天才能见到脱胎换骨的时彤,不仅大方展现自己的美,工作能力还强,看不出半点曾经畏畏缩缩的影子。
姜禾点了点下巴,这么说来林特助对彤彤姐来说完全是白月光般的存在,那大哥希望渺茫。
其实也不是,要是他早点开窍或许还有机会,现在嘛,彤彤姐和白月光重逢了,就不好说了。
后面姜家人都宠着江阮阮孤立她的那段时间,就连他们身边的人都受影响不喜欢她了,只有时彤对她的态度没变过。
那时她越来越不爱讲话,时彤来家里送文件或者接大哥,有空隙都会跟她聊几句,给她塞几颗糖。
那时的她看向大哥的眼里是有崇拜和爱慕的,某次有个临时会议,大哥在等她来接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,时彤进来的声音也没吵醒他。
那个午后,她在大哥额头轻轻印了个吻,抬头看见她,笑着朝她比了个保密的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