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别庄过来一路劳顿,在别庄的时候也多受打搅难得安寝,你就算是不心疼咱们的大将军,也总该心疼心疼这丫头。”
“眼瞅着天都快亮了,双身子的人不仅是受不得气,也受不得累呢。”
大巫师说的每一句都精准掐在了齐老的肺管子上,齐老愣是一个字都没反驳地回来。
大巫师气定神闲地起身:“行了,我把这老东西弄出去,徐璈你赶紧收拾了带你媳妇儿歇着。”
“两个孩子那边有我们几个老东西看着呢,不必特意早起,王爷知道也不会怪罪的。”
齐老抵抗不过被大巫师带走,偌大的客房内只剩下了大眼瞪小眼的夫妻俩。
桑枝夏坐着徐璈站着,四目相对半晌徐璈还是被定住了似的连眼珠子都不会动。
桑枝夏没忍住乐了,伸手在徐璈发直的眼前晃了晃:“孩儿他爹,琢磨什么呢?”
“你这到底是高兴还是被吓着了?难不成齐老还真给你踹糊涂了?”
徐璈呆滞一刹捉住桑枝夏的手,喉头剧烈滚动后带着恍惚说:“枝枝,你……我……”
“咱们又有孩子了?”
桑枝夏心情复杂地点头:“对啊。”
“尽管后知后觉了些,不过齐老和大巫师都这么说,那是指定不错了。”
尽管孩子来得预料之外,不过也是好事儿。
只是徐璈这反应……
桑枝夏狐疑地歪头盯着徐璈,探究道:“你这到底是什么反应?”
“不乐意?”
“我不是我没有!”
徐璈近乎本能地反驳一句,话不过脑子脱口就说:“那我之前吃的药算怎么回事儿?我白吃了?”
“还有那什么寒玉,说是长期带着就不会再有孩子,我生怕效果不好还拿来当了枕芯,这怎么还……”
徐璈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,懊恼和震惊在脸上来回交错,最后定格成了桑枝夏眼底的深深冷色。
“什么药?什么寒玉枕芯?”
“你的吃穿用物都经过我的手,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东西?”
徐璈后悔不迭自知是说漏了话,连忙陪着笑说:“没什么,我就是瞎说的。”
“枝枝,天色不早了你不能受累,我先扶你进屋歇着,别的都等你休息好了再说。”
徐璈扯东扯西话多得嘴都顾不上喘气,就是眼神不敢往桑枝夏的身上落。
桑枝夏一看就知道这人是心虚不敢接话,也懒得追问,只是在合眼睡下之前轻描淡写地说:“你不说我也能知道。”
“主动告知和被动告发,你自己琢磨。”
桑枝夏说完卷着被子背过身就不说话了,显然也没有把被子分徐璈一半的想法。
徐璈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,片刻后头疼叹气:“枝枝,先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