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皇族血脉不亡,徐家就当为皇族尽心竭力,数代不止。
就光是徐嫣然这一代,下边的几个弟弟就会为了她在外拼命,不惜一切为江遇白固守河山。
这本该是最好的选择。
儿女姻亲也一直都是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。
可想到徐嫣然说的话,老王爷的面上闪过了一丝无奈。
“那孩子说,她本是苍穹翱翔的鹰……”
既是自认为鹰,进了笼子怎会安乐?
大巫师苦涩道:“可若不是嫣然的话,再想从徐家的女儿中择出一个皇后,就寻不到合适的人了。”
徐锦惜太小了,等不及。
徐璈的女儿那更不行了,糯糯和江遇白差辈分,见了江遇白叫义父都不过分。
大巫师还想说什么,老王爷叹气道:“罢了,都罢了。”
“是我执拗了。”
他想在自己死之前给江遇白的江山再上一道保险,可其实仔细想想,也大可不必。
大巫师低声说:“其实您若是开口了,徐家会答应的。”
挣扎必然会有,但嫣然那孩子懂事儿,就算是为了家族的昌盛,她自己也会情愿的。
老王爷摆手说:“徐璈退出战场让兵权,徐家已经自折了一个徐璈自表态度,我又怎么忍心再掏人家的心尖子?”
“徐璈此番回到岭南甘愿为我手中利刃,如此已经足够了。”
大巫师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,老王爷苦笑道:“人呐,最怕贪心不足。”
“一旦什么都想要,万事万物都想贪图个两全其美了,生死患难得来的情分也是会被消磨尽的。”
“这样其实就很好了……过犹不及啊……”
药效逐渐起来,老王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而与此同时,外出讨公道的一行人也被对方客客气气地送出了家门。
徐三婶全程都很镇定,直到上了马车紧紧攥住桑枝夏的手,桑枝夏毫无防备被糊了一手的潮湿。
桑枝夏误以为徐三婶是后怕,低声说:“三婶,没事儿的。”
“今日这么过了一遭,杀鸡儆猴这些人往后不敢再多口舌,咱家嫣然不会受什么影响的。”
徐三婶掀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,确定马车四周跟着的都是桑枝夏的人,猛地长舒出一口气,忍着心惊用只有桑枝夏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我怕的不是人言可畏,怕的是王府里的那位。”
桑枝夏先是一怔,随后意识到什么无声瞪大了眼。
“三婶,你是说……”
“傻丫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