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此一事,郭嘉这辈子都再也进不去王府大门半步。
休说是小王爷的正妃之位,只怕是连个不起眼的侍妾都捞不着了!
郭夫人不敢相信,绝望地昂着头说:“不可能……小王爷选妃是大事儿,怎么可能受徐家的谗言影响?我们……”
“怎么不可能?”
郭老爷气急败坏地说:“你也知道小王爷选妃是大事儿,坏了贤德的人,如何能入王爷的眼?!”
“完了!彻底完了!”
既是自认为鹰,进了笼子怎会安乐?
郭老爷还不解气刚摔了一个花瓶,外头就有人来报,南家派人来送赔礼。
得知南家老太君派人送来的赔礼与徐家出手的一模一样,郭老爷面如死灰地坐在椅子上,苦涩呢喃:“这下是彻底没指望了……”
不用争也不用抢了。
抢夺胜利果实的战局尚未开幕,郭家就彻底被驱逐出场了。
郭家一片愁云惨淡,今日与郭嘉一同外出的人家情形也没好上半点。
外头的热闹传入岭南王府,卧病许久的老王爷面上浮现出了几分好笑:“嫣然那孩子,当真是如此说的?”
来回话的人低着头说:“一字不差。”
“嫣然小姐傲骨天成,不卑不亢,无论是礼数还是态度,都很得体。”
十几岁的小姑娘突然遇上了这种恶心人的事儿,不慌不乱也不自怜自艾,得体大方处事有度,很是难得。
老王爷摆手示意来人下去,玩笑似的望着老爷子说:“你这孙女儿不性子与爹娘都不相似,倒像极了你的长孙媳,外柔内刚。”
老王爷在病中精力不济,服药后气色稍显好些,可摆出的棋盘也只是充数的,下不了几手。
老爷子捏着棋子自己与自己对弈,闻声笑道:“她幼时被娇惯过了并不是这般,后来跟在她大嫂身边养的时日多了,耳濡目染大约也学了几分习性。”
“不过是个小孩子,说的做的也都是大人教的,当不得王爷如此夸赞。”
大巫师坐在边上插话道:“老爷子这便是过于自谦了。”
“嫣然那孩子依我看当真是好得很,聪慧一点就透,为人踏实好学,随意指点几句都能学得很好,学医的时间不长,医术毒术都已初见成效,这都不算好,那哪儿还有好的?”
大巫师自己无儿无女,对小辈一贯带有特别的温和。
有天赋的更是钟爱。
若不是齐老和白老爷子下手快,抢先一步把徐嫣然收入门下,大巫师爱屋及乌,甚至还起过收徒的念头。
齐老默默地看了大巫师一眼,大巫师苦笑道:“倒也不必这般戒备。”
“君子不夺人所好,这道我还是懂得的。”
齐老哼了一声继续研磨手中的药材。
老王爷面上笑意越盛:“徐家的孩子都教养得极好,大的小的我瞧着都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