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就是出滁州的第一天我……”
徐璈好整以暇的飞起眉梢。
陈菁安脸色一通青紫变幻,最后咬牙摆手:“我不跟你说。”
“你除了看笑话,一点儿有用的你都不做!”
徐璈惨遭嫌弃,呵呵两声不屑道:“那你就死扛着等死吧。”
“放心,我会给你收尸的。”
徐璈施施然的转身走了,手腕一抖就甩开了自己的鱼竿。
陈菁安看着不顾自己死活悠然垂钓的徐璈,瞬间就更上火了:“这都造的什么孽!”
造孽的陈菁安瘫在船板上,把自己当正面晒完翻身晒背面的大咸鱼。
跟着桑枝夏去换衣裳的田颖儿也气得眼珠子通红。
田颖儿心直口快,不等桑枝夏开口问,噼里啪啦就把自己一定要弄死陈菁安的原因说了。
得知陈菁安误闯了田颖儿在客栈里的客房,而且那时候好死不死,田颖儿正在沐浴。
桑枝夏半晌无言,默了好久才说:“田姑娘,这话跟我说也就罢了,出去可不能再与别人提起了。”
就算田颖儿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,该有的男女界限还是有的。
田颖儿一直说要自己去找自己的真命天子,绝对不屈服于家里的安排随意嫁人。
借着陈菁安当幌子,也是为了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真爱。
万一要是让人知道她跟陈菁安有过这么一段过往,外人说出口的话只怕是不会太好听。
田颖儿气得磨牙:“我知道,我也就是跟你说了。”
“陈菁安那个狗贼必须死!”
“我一定要亲手弄死他!”
“我还要抠了他的眼睛!”
田颖儿实在是气不过,想起自己曾经见过陈菁安的放荡,上火得不行。
“我第一次见着那个狗东西就是在花楼,后来不是在烟花柳巷就是在茶馆酒肆,陈菁安骨子里就不是个好东西!”
“他就是个无耻的浪荡子!要不是我没借口应付我爹,又甩不开我爹的人,我早就把他打死了!”
“我爹还改了主意想让我嫁给他也不错,我呸!”
“陈菁安他哪儿不错了?他简直就是罪该万死!我要把他扒皮抽筋!”
桑枝夏哭笑不得地顿了顿,无奈道:“个人恩怨,你亲手解决这没毛病。”
“不过话说回来,商船再有两天就要到南允了,田姑娘是怎么打算的?”
尽管在滁州时,田颖儿的确是帮了徐璈他们的忙,但彼此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亲近。
田颖儿对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楚,在上船时就跟桑枝夏明说了,只借个顺风船,不掺和他们的事儿。
马上就要到地方了,这位到底是玄天阁的大小姐,还是得了阁主爹许可跟他们一起出的滁州。
关于这人的后续,桑枝夏总要多嘴问一句,也免得后续不好跟人家的阁主爹交代。
田颖儿恼火过了满脸恹恹,趴在桌上闷闷地说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