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家,必须要有一个说法。
江遇白心累地看着灵初:“你就是想见骠骑将军一面?”
灵初恭敬道:“是。”
“你见不到他。”
灵初唇角无声拉紧,江遇白叹气道:“今日见不到徐璈,你还走么?”
灵初低着头不徐不疾地说:“小的身负东家嘱托,见不到人,自然是宁死不走。”
“那你要是不走也见不到呢?”
灵初飞快地闭上眼,以首触地:“小的一条贱命烂在何处都可,别的大事儿小的无权插嘴,自当有家中的老太爷和东家做主。”
这话可谓是大不敬了,江遇白听完却一点儿都不恼。
江遇白失笑道:“看吧,我就说一窝的犟种。”
“哪一个都他娘的不好糊弄!”
江遇白泄气似的摆了摆手,缓口气坐直了说:“你们都是骠骑将军倚重的人,着急情有可原,但你们的确是见不到人。”
“骠骑将军根本就不在营内。”
灵初几人瞬间顿住。
梁壬想到不远处的滁州城,面色当即一变:“小王爷?”
“嘘。”
江遇白妥协似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苦涩道:“对外瞒着,那是不得已。”
“如此情形下,知道骠骑将军不在营内的人多了,并非好事儿。”
江遇白说着忍不住磨牙:“但谁能想得到呢,你们几个还真是个人才,无愧于自己的莽夫之名儿,一眼没看出就闹出了这么大的篓子!”
“老子现在最想拉出去打军棍的是你们!”
江遇白突然发怒,老实跪着的几人却不敢吱声。
荣昌脸色变了又变,没了之前我要跟骠骑将军共存亡的赴死胆气,心虚地把脑袋杵在地上大气不敢喘。
卢新心念神转间想通了什么,额角当即浸出了一层冷汗。
卢新当即就说:“小王爷,我等今日莽撞当罚,自请十军棍禁足不出,请小王爷息怒。”
江遇白被气笑了:“现在谁都知道,骁勇善战的骠骑将军被我一顿棍子打得半死不活,现在再把你们一起打了,那我是不是该直接对着福坤那狗贼举手认输了?”
“真动起手来,谁去领兵冲锋?也学着福坤去抓老弱妇孺吗?”
闯祸了的几人底气不足不敢出声,江遇白忍无可忍走过去挨个踹了一脚,指着梁壬的鼻子就喷:“混账东西!”
“等骠骑将军回来滁州城拿下,你们有一个算一个,这顿棍子一个都别想跑!”
“至于你……”
江遇白妥协似的看着灵初,苦涩道:“你先别走,也别急着给你东家传信儿么?”
“我答应徐璈了,绝对把此事瞒得死死的滴水不漏,你这要是一句说漏了,那……”
江遇白话音顿住,坦诚道:“等等,等几日。”
“等骠骑将军回来了,你再酌情回去传话儿?”
就算江遇白不说,灵初也没打算在见到徐璈之前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