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当然,这我们还能忘了?”
和尚想也不想地说:“回去我定当备下厚礼感谢!”
“我也是啊。”
霍义好笑道:“这要不是徐少夫人周到阔气,可不敢想过年能是这般好滋味。”
书生和薛先生也瞅准时机拍了几句桑枝夏的马屁,徐璈低头自顾不言,思绪却在逐渐嘈杂的说话声中慢慢飘远。
他有桑枝夏惦记,隔家千里地,过年也吃上了热的好的。
可出门半年有余,也不知家中现在是什么境况了……
枝枝她……
徐璈垂下眼不吱声。
书生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,碰了碰徐璈的胳膊小声说:“我上个月回王城面见王爷,正巧见着了你闺女和儿子。”
“是叫糯糯和元宝吧?”
徐璈顿了顿,失笑道:“是。”
书生笑眯眯地说:“俩小家伙长得极好,跟观音娘娘座下的金童玉女似的,见人就带笑,叫伯伯的时候声儿可脆亮,乐呵呵的让人见了就欢喜。”
“我逗了几句,小糯糯还给伯伯背了几句三字经,有板有眼儿的看着喜人得很,骠骑将军好福气。”
说起一双儿女,徐璈的眉眼间添了许多不可说的柔和,低笑道:“像娘亲,聪明。”
“是像你夫人多些。”
书生想起特意去拜会见到的桑枝夏,轻笑道:“像娘好啊,像娘有福气。”
“不过说起来,你只怕是还不知道家中的喜事儿?”
徐璈错愕道:“喜事儿?”
“对啊,你二弟徐明辉跟南家小姐南微微得王爷保媒,今日就是下聘之喜。”
书生挑眉道:“咱们要是早些把战事平了,保不齐你这个当大哥的,赶着回去还能喝上一杯喜酒呢?”
徐璈对喝喜酒兴趣不大。
不过早日平了战乱……
书生看出他意动所在,玩味道:“届时,也可早些归家了。”
徐璈得扒了这群混小子的皮!
徐璈露宿在风雪中还当了擀面皮的伙夫,远隔甚远仍是风和日丽的岭南王城中却出了一桩喜讯。
徐家二房嫡长徐明辉与南家小姐南微微的下聘之喜,洋溢出的喜气伴随着过节的欢实无声席卷了王城。
徐家老爷子深居简出,老王爷更是自从跟京都宣战后就很少露面在人前。
可今日难得大喜,这两位都同时出现在了南家,为的就是徐明辉与南微微的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