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二婶一番话惹得想问日和谢夫人都笑出了声儿。
她自己则是搓着手越想越开心:“徐明辉那小子不识宝,我这个当娘的看中了可差不了。”
“南家那丫头我见了第一眼就喜欢得紧,一看就是个性子爽利不作怪的,我还就喜欢这样儿的!”
要是来个矫情造作心思厚的,进了门只怕后续的事儿也少不了。
南微微不一样啊。
这姑娘心思直白说话行事爽朗大气,更难得的是相貌周正家风也极好。
年纪小莽撞些怎么了?
徐二婶自打经历过拳打狗丈夫的事儿后,还真就喜欢这种大大方方不委屈自己的。
许文秀听了也笑着说:“那姑娘是不错,只盼着咱家明辉是个有福的。”
“那必然是。”
徐二婶想也不想就说:“明辉心思厚,平日里跟谁也多说不了几句,什么事儿都往心窝子里塞。”
“他就该娶这么个大气利落的,否则他这辈子,进了自己的屋门也不会跟谁交心,一刻都舒坦不了。”
知子莫若母,徐二婶对徐明辉的性子那是看得透透的,巴不得有个热情爽朗些的儿媳妇来把这块坚冰捂热些。
而且……
徐二婶话锋一转,笑道:“那小子以为自己藏得好,实际上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?”
“依我看呐,南家丫头来咱家投奔夏夏,十有八九是南家老太君的主意,我这儿媳妇八成是稳了。”
“到时吃喜酒的时候,你们可都别抠门,红封都往大了封,免得被我数落好些年的小气。”
这话说得无赖又令人发笑,许文秀瞪了徐二婶一眼,谢夫人早就笑得直不起腰。
桑枝夏凑了几句趣,又转进去看了看正在午睡的糯糯和元宝,挨个摸了摸小脸蛋才走了出去。
昨日下了雨,今日的天气倒是晴好。
桑枝夏也没带马车,带着南微微一路骑马顺着大道往农场的方向走。
途经茶山时,南微微抓着缰绳轻轻地问了一句:“夏夏姐,徐明辉就是躲在茶山的对吗?”
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们一起哭,要试试么?
桑枝夏语塞一瞬不知怎么接话。
南微微自顾自地叹了口气:“罢了,躲就躲着吧。”
“我都答应祖母了,三个月内不去烦他。”
桑枝夏愣了下,失笑道:“答应老太君的?”
南微微啊了一声自觉失言说漏嘴了,懊恼地摸了摸鼻子也懒得再瞒,开门见山地说:“祖母说,我不能逼得太紧,不然徐明辉只会躲得更厉害,让我给他点儿时间。”
虽说民间有句俚语,说的是女追男隔层纱。
但情投意合的事儿,总要双方都觉得好才行。
南微微热烈莽撞像个小太阳,对徐明辉来说,可能是需要点儿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