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还说,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!”
老太君恼火道:“吞吞吐吐的做什么?赶紧说!”
“小姐说,徐明辉的贞洁已经被她毁了,她必须对徐明辉负责。”
“徐家的人要是想来把徐二少爷领回去的话,那就只能是来迎亲了……”
桑枝夏:“……”
桑枝夏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,默了好半晌才忍着局促说:“其实……不碍事儿。”
“我家徐明辉到底是个男人,他……他也没什么贞洁可毁,不打紧……真的不打紧……”
人没事儿就行啊。
徐明辉这不是还活着呢吗?
尽管……
桑枝夏想象了一下徐明辉被五花大绑的画面,额角突突直跳。
老太君面子里子一次丢了个一干二净,已经恨不得当场撅过去好了。
桑枝夏生怕把老太君气晕过去更是无人做主,赶紧缓声安抚:“人没事儿就好,别的都可以慢慢说。”
“您要不歇歇?等您缓缓我们再过去也是一样的。”
都到了这种时候了,桑枝夏也没那么上火了。
相反的,火全燃在了老太君的心头,小火苗嗖嗖地直往外迸。
老太君深深吸气,沉沉地说:“走,去那个孽障的院子!”
“我看她莫不是要反了天了!”
桑枝夏没言语,尽职尽责地扶了老太君一路。
守在门前的护卫敢拦别人,却不敢挡老太君的路。
一路长驱直入,看清徐明辉现下的处境,桑枝夏不忍直视地偏过了头。
桑枝夏认识徐明辉好几年了,从困顿防备到现在的亲如一家,期间见过对方许多不那么体面的样子。
但徐明辉惨淡成这般模样的……
桑枝夏还当真是头一次见。
南微微大概是怕徐明辉跑了,直接把人拴成了五花大绑的猪。
徐明辉的嘴里还凄凄惨惨地咬着自己的衣摆,看不出是被强行要求的,还是他自己愿意咬的。
一身青衣在地上滚了满地的泥,头发是散的,眼神是木的,就连脸上都沾满了点点污痕,狼狈非常。
就这么打眼一看,的确是很有那种被山大王掳上山当压寨夫人的气势了。
徐明辉还是宁死不从的那一款。
老太君只扫了一眼,就气得眉心狠跳:“南微微!”
一身明艳如火的南微微搓着衣摆,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前走了一小步。
南微微看到桑枝夏,愣了下张嘴就说:“你就是徐明辉的大嫂吗?”
桑枝夏微微一笑:“是,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