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甩了甩手里的马鞭说:“不是总闹着要跑马吗?”
“赶紧下车,我带你们转转。”
除了徐明煦不能自已骑马,剩下的三人的骑术都算得上是尚可。
但出于安全考虑,平时没有人看着的时候,这几个孩子是没有机会自己跑马的。
桑延佑蔫吧吧的,有气无力地说:“姐夫,是我姐姐叫你来的吗?”
徐璈咳了一声,微妙道:“合着她不叫的话,我就没有机会做个好人了是么?”
“别啰嗦,赶紧下车。”
“看你们一个二个哭哭啼啼的,这让人见了像话吗?”
车里的几小只还是无精打采的没动,徐璈眉梢一挑戏谑道:“别怪我没提醒你们,再有半日咱们可就要到落脚的地方了。”
“等一会儿下了车,跟着的这些多人瞧见你们一个个的眼红得跟兔子似的,还全程都在车上没吹着半点风,你们的面子不要了?”
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徐明阳瞬间回魂。
徐璈艰难忍笑:“出来跑几圈,兜兜风,一会儿要是有人问,你们只管说是被风迷了眼,我给你们作证。”
徐璈施展的激将法效果绝佳,不到片刻身后就跟着了一串梗着脖子抽鼻子的少年,一路顶着风半点不见退避,目光始终向前。
马车里,桑枝夏把齐老给自己的毒典翻出来,烦恼似的叹气:“嫣然,我听说你跟着齐老也学了些毒?”
徐嫣然低着头抽抽鼻子,瓮声瓮气的:“嗯嗯嗯,学了一些。”
“师父说医毒两相通,我要想医术学得好,就不能不懂毒。”
齐老就曾感慨过,桑枝夏于此道上天赋平平,至多只可通表,难精于内。
徐嫣然倒是不同。
这小丫头看似温婉,实际上于医毒之道上天分极高,一点就透。
因此虽说桑枝夏也跟着学了些,但终归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,跟着胡老爷子和齐老钻研更多的人其实是徐嫣然。
桑枝夏顺利打开了话匣子,翻开书指着上头的一处说:“齐老之前跟我说过这个,但我记不清了,为免得哪日齐老想起来拷问我答不上,你跟我仔细说说?”
能有帮得上桑枝夏的地方,那绝对是徐嫣然最高兴的事儿。
徐嫣然不知不觉间被转移了注意力,盯着翻开的书一脸认真,每说一句还要在脑中仔细回想一遍是否有错漏,确定桑枝夏都记住了以后,才会接着往下说。
马车里一问一答温馨自在,马车外少年纵情打马潇洒自如。
夏日的风迎面而来。
路在前方,风光正好。
佛曰,不可说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