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一宿没睡?”
桑枝夏不解地看着徐璈,注意到他的尴尬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声。
“到底是出了些变故,再加上明日就要出发了,我去农场那边办些事儿。”
“你们……”
“你们这也是忙完了刚回来?”
徐璈面色如常地点头,一脸正直:“刚到家门口正要去找你,咱们进去说?”
徐璈急于想把自己从尴尬的境地中解救出来,却高估了自己抗造的程度。
刚回到北院,还没等走到床边找个合适的地方躺下,人刚在软榻上坐下,就脖子一歪睡着了。
桑枝夏试着捏了捏他的耳朵:“徐璈?”
徐璈睡着了。
还睡得很实。
桑枝夏看了一眼几步之遥的床,再看看人高马大的徐璈,收回手尽显贴心地找来了一床毯子,裹大号春卷似的把徐璈裹着卷卷好,自己拍拍手走了出去。
成七还在院里候着。
桑枝夏一看他那双血红的眼睛,就知道事情没有徐璈描述的那么轻松,摆手说:“都累得不轻,别在这儿拘着,赶紧回去休息。”
成七强忍着困倦眨了眨眼:“您没什么要问的了吗?”
“问也不急着现在。”
桑枝夏无奈道:“后日就要出发了,你们这样不行。”
“改日再说。”
成七步步带风地走了,只是精神恍惚差点撞上进来的孟培,走的是直线但脚步莫名晃荡。
孟培有些担心:“这样的摸回去了,不会进错门吧?”
眼看着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!
桑枝夏忍笑道:“摸错了也没事儿,左右会有人把他打出来。”
“你那边都收拾好了?”
相公,咱们命中带财啊
孟培眸色一凛,大步走近了低声说:“跟着您从北城来的一行人全部抓获,除了反抗较为激烈的三人原地处死,剩下的都转交给了西北大营的人。”
“至于云贵等人……”
孟培顿了下,沉沉地说:“以云贵为首的一伙内鬼共计二十三人,都已断气。”
桑枝夏听完呼吸不留痕迹地停顿一瞬,片刻后闭上眼说:“安竹,你那边呢?”
沈安竹不紧不慢地说:“关于您名下的各类产业,早在大半年前就开始整合,如今已成规模。”
“之前的安排得当,哪怕您长期不在西北,也不会对这些产业产生太大的影响。”
每个铺子的管事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,才干和忠心毋庸置疑。
而在桑枝夏和沈安竹的特意遮掩下,这些人中的大多数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主家是桑枝夏,站在明面上的人就是沈安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