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接下来会更多。
桑枝夏把徐璈咬了一半的点心放进嘴里,含糊道:“等我把银子坑得差不多了,后续就该是你们上了。”
活着的彭远亮不是好人,所以一定不能让他活着走出西北。
在寻死之道这一路数上,彭远亮是集西北大能的仇恨得大成,现在步步棋落,招招都是奔着彭远亮来的杀机。
做人做成这样,彭远亮死在西北真的不冤。
桑枝夏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,正想说什么时,平稳前行的马车毫无征兆地猛地一晃。
徐璈展臂把险些摔了的桑枝夏扣在怀里,声调发沉:“怎么回事儿?”
“是我!”
桑枝夏闻声眸光微闪,仰头时没留神直接亲在了徐璈的下巴上。
徐璈忍笑低头在她唇边啄了一口,车外响起的是急切的男声:“东家是我!”
“我有很重要的事儿要跟您说!”
你不是早就死了吗?!
半道上冲出来拦车的人,是据说去了墨鼎山多日未归的王杰。
相比在农场中前呼后拥的嚣张姿态不同,王杰一身打扮,穿得活像是刚从路边逮住乞丐现扒拉下来的破衣烂衫。
头发乱成杂草的肆意姿态,脸上也脏污到处,几乎分不清鼻子和眼睛的距离,整个人的状态走向成谜,还没等人凑近,仿佛就能隔着老远闻到他身上的特殊臭味。
桑枝夏透过掀起的车帘打眼一扫,神色微妙:“你这副姿态,到底是去墨鼎山要不花钱的茶了,还是去跟街边的乞丐争当丐帮长老了?”
王杰没听出桑枝夏话中的揶揄,极度紧绷之下想也不想地朝着马车奔了过来:“东家您听我说!”
“我有很十万火急的事儿要跟您禀告,我……”
“停。”
徐璈把揽在桑枝夏腰间的手收回,一言难尽地说:“你就是想说什么,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灵初,把人带上,到了北城再放出来说话。”
桑枝夏跟徐璈想到了一处,摆手示意王杰冷静些,放轻了声音说:“此处虽是没有墙,可到底是后边有人呢。”
这边是彭远亮的地盘。
桑枝夏刚在人家的老巢里闹着宰了人家一笔,再在大路上旁若无人地说见不得人的话,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。
桑枝夏虽是打心眼里看不上彭远亮,但疏忽大意要不得,关紧时刻,还是谨慎为上。
王杰虽说性子莽撞,但粗中有细直觉来得比常人更加敏锐。
尽管搞不清楚桑枝夏有何顾虑,但桑枝夏的话中并未针对他的恶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