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那么几句话,作用这么大的吗?”
“那是当然。”
徐璈睁着眼说瞎话一点儿不见心虚,半点不提自己在其中的作用,只嗤笑道:“皇家最重名声,半点污水都沾不得。”
“那人坏了名声,自然就当不得王妃了。”
只是怎么做的寿王小妾,那就是另一桩糟污事儿了。
徐璈不欲说了污桑枝夏的耳朵,只是含混说自己也不清楚细节,不经意似的把话拉扯回去:“我收到消息,桑家此次大约是躲不过了。”
满门抄斩不至于,但恢弘富贵的京都,必定是待不下去了。
徐璈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,只是一直在留意桑枝夏的情绪:“枝枝,你要是觉得于心不忍的话,我其实可以……”
“我还真不是心软了。”
桑枝夏百感交集地嗐了一声,摇头说:“我其实都记不得我爹长什么样儿了,死活都是咎由自取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就凭着桑家那些人之前如此待她,她不磋磨回去报复就算是心地善良了。
出手相助?
她又不是失心疯了。
桑枝夏说完捏了捏徐璈,小声说:“不过我娘不是我这样没心肝的,这事儿就不必跟她提了,延佑那边也瞒着,知道吗?”
家里也跑进去了耗子
京都中因春狩场上出的变故风云涌动,处在局中的人人自危,生怕索命的铡刀下一秒就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但紧绷的气氛并未影响到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北。
徐璈得了桑枝夏的叮嘱对自己知道的事儿守口如瓶,谢夫人等人的活动范围最多可到北城,对京都桑家的变故一无所知,日子一如往日安然。
农场今年没扩范围,桑枝夏的要求就是在去年的基础上把活儿做好,故而哪怕因为彭远亮的阴谋损了些人手,但也足用。
赶着在最后的节点把农场春耕的事儿都处好,桑枝夏明面上筹备许久的牧场也到了入圈的尾声。
灵初擦去额角的汗,在一群小猪崽的叫声中说:“牛羊猪马都全了,鸡鸭鹅的圈舍也都安排好了。”
“最多两年,这边牧场的规模就能扩充出两倍,只要……”
“那倒也不必。”
桑枝夏摆手说:“牧场就是个幌子,没必要太较真。”
要不是为了给徐璈做的事儿打掩护,桑枝夏其实就没想过动牧场的念头。
跟一年一出的粮食不同,牧场的不可动性太大了。
万一出了什么动荡,农场中丰收的粮食可以运走,耕地可以舍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