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从牧场运输出去的各种废物,经过农场商队的自然转手,再脱手出去的就不一定会是什么东西。
桑枝夏想想觉得可行,抓住徐璈不安分的爪子磨牙:“说正事儿呢,你老实点儿。”
徐璈遗憾地嗐了一声,被桑枝夏在手背上掐了一下。
“这时候开个牧场其实挺好,牧场里出的东西咱们正好用得上。”
徐璈疑惑地嗯了一声,桑枝夏耐心解释:“三叔去年不是从关外带回来一些羊毛么?”
“你还记得吗?”
都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叛变的!
徐璈神色茫然,一看就是不记得了。
桑枝夏自顾自地说:“我让二婶绣庄里的织娘想了许多法子,终于找到了把羊毛杂糅编织入线的法子,现在织出的羊绒毯不管是工艺还是质感都称得上是绝顶,拿出去不愁要不上价。”
只可惜徐三叔带回来的羊毛所剩无几,织娘们空有绝佳的手艺,一时却找不到可动手的原料。
如果能借助牧场之力,能做得到自产自销就好了。
只要有数量足够的羊毛,再加上逐渐成熟的工艺,牧场所出就算是抛开了各类牲畜肉的价值,光是质感绵软的羊绒毯就足够回本。
徐璈解了,笑着说:“所以这是我挖矿来,你织布?”
“你挖不了矿,我也不会织布。”
桑枝夏忍笑捏了捏徐璈的鼻子,说:“不过我也只能帮你遮掩到这份儿上,矿场里的人你要自己想办法。”
农场里的人倒是多,只是不能往那边去。
那边的人,选择更需谨慎。
话既说定,徐璈去准备着筹措人手,桑枝夏则是忙活起了牧场一事。
有农场的珠玉在前,桑枝夏再说想开个牧场,听到的人神色都很镇定,仿佛是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。
因过年回村住了几天的沈安竹撇去茶盏中的浮沫,不紧不慢地说:“年后便是开春,此时张罗牧场倒也是恰逢其会,不过……”
沈安竹难掩晦涩地抿紧了唇,话锋一转突然说:“不过我听说北城西边的千亩荒地近来被人买了去,好像是要效仿农庄的架势,在那里也打造一处农场,这事儿东家可曾听闻了?”
沈安竹长时间在县城的各个铺子里打转,对外来的各种消息也更加敏锐。
彭远亮最近的大动作小手脚始终不断,大批购入荒地准备开荒的同时,还笼络西北三城中的大小商户聚在了一处,野心极大。
毫不夸张地说,现在西北三城内数得上名号的商户都跟彭远亮有或多或少的来往,除了一个三又农庄始终游离在外,其余人都早已陷入了这滩浑水。
沈安竹眼中闪起忧色:“东家,此人居心不良,野心颇大。”
“要是任其发展扩充,只怕是对咱们的威胁不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