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二婶愣了愣任由桑枝夏靠在了自己身上,面不改色地说:“都到年根下了,大雪封路,来往也不方便,想想着等开春后再办,怎么了?”
“那马上就是年节了,店里的货够卖吗?”
“不够有什么办法?”
徐二婶戳了戳桑枝夏仰起的脑门,哭笑不得地说:“都忙活一年了,也不愁这三两个月,正好歇一歇也行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
桑枝夏捂住被戳的地方笑得意味不明,闭上眼慢悠悠地说:“您这绣庄买卖红火,耽误一两日都是大价钱,货还是尽早补上的好。”
“明日货大概就要送到了,您早些安排人把库房腾出来备着?”
徐二婶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,正想问什么,话还没出口就看到桑枝夏把食指放在嘴边,轻轻地嘘了一声。
“二婶,不花钱的好东西,做什么不要?”
徐二婶条件反射的想说哪儿有不花钱白得的好东西,紧接着莫名一猝,神色古怪:“你跟徐璈去抢劫了?”
这样的事儿,徐璈真干得出来!
桑枝夏忍笑说:“到时候您就知道了。”
只管拎起棍子砸狗头
桑枝夏一句乍一听没头没尾的话说得徐二婶有些茫然,可最后还是顶着一头雾水按桑枝夏说的做了事先部署。
毕竟在徐二婶的认知中,桑枝夏从不空口说大话。
她说了会有不要钱的好东西送来,那就一定会有。
徐二婶猜到了自己年前想闭店休息的念头只怕是要有变失,但在亲眼看到仿佛看不见尾的车队停在绣庄门口,流水似的不断朝着库房搬东西的架势,还是不可避免的一惊。
“这么多?”
徐二婶猛地吸了一口凉气,顾不得去查看库房中到底多出了多少宝贝,本能地抓住桑枝夏的手压低了声音:“夏夏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”
“你和徐璈……”
“嘘。”
桑枝夏是得到消息匆匆起身,一头及腰长发只简单地在脑后绾了一支乌木簪子,身上还披着厚厚的狐裘。
她神秘兮兮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轻声说:“东西的来路不好明说,但总归是不烫手的。”
“相应的采买册子都已经做好了,若是有人来问,二婶只管坦荡对人,无人敢揪什么差错。”
做戏做全套,细节之处也不可疏忽。
既然是要拿来绣庄里明着摆出来卖的,那该有的东西就必不可少。
桑枝夏示意点翠把造好的账册双手奉给徐二婶,单手拢住肩上的狐裘,含笑说:“二婶安心就是,徐璈都打点好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