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璈眼看着摇篮中的两个娃娃心痒手痒,碍于桑枝夏眼中的警告实在不敢碰,索性凑到桑枝夏的身边,把下巴杵在她的肩窝里磨。
他一开口呼吸就打在了桑枝夏的耳垂上,语调轻轻:“多亏了齐老圣手敢下猛药,陈菁安的小命算是保住了,十年大约是死不了。”
然而过重的伤势需要慢慢休养,至少这小半年内是宛若废人,不好再多蹦跶了。
桑枝夏眉心一跳,视线转至徐璈的身上:“你的呢?”
“你的伤都好全了?”
月前那日桑枝夏就察觉了不对,只是来不及问。
后来乱七八糟的一堆事儿,再加上徐璈这人惯来会插科打诨,桑枝夏愣是等到了今日才逮住机会。
徐璈呼吸无端一轻,手指拨弄着桑枝夏的耳垂含混道:“我只不过是受些皮外伤,胡乱养几日就都好了。”
“不信你闻,我身上都没药味儿了。”
桑枝夏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脂粉香味也淡了不少,看样子是近来不喜熏香了?”
徐璈闷闷地笑了几声把脸埋进桑枝夏的肩窝,明摆着又是想赖过去。
桑枝夏推了几下没把人推动,叹了口气无奈道:“农场那边呢?”
“那边的事儿可都安排好了?”
“都差不多了。”
徐璈漫不经心地说:“事发那日没找到多的线索,但事后插的钉子起了作用,已经差不多知道是谁干的了。”
这狗东西做的什么青天白日梦?
农场出事儿不足一日,就因徐家被寻仇之言引发了人心动荡。
当时虽是把场面镇住了,但惧于流言选择离开的人也不少。
桑枝夏看过送来的册子,原本在农场中做工的人数破千。
在出事儿后的三日内,前后走了四百余人,对急需人手重建的农场而言损失不小。
而这些选择离去的人,也并非都是怀有异心之人。
徐璈指尖缠绕起桑枝夏的一缕头发,话声慢慢:“纵火的人没当场抓到,但我找到了火油的来路,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个叫柳生的人头上,他住的地方曾放着几个木桶,地上残留有火油的痕迹。”
想要一次把那么多火油不留痕迹地带入农场是不可能的,必然是少量多次悄然带入。
桑枝夏眸子微缩。
徐璈冷笑:“事发后的第八日,我在南城的荒野中找到了柳生的尸体,怀中还抱着一罐沉甸甸的金子。”
事情查至此处似乎线索就断了,但桑枝夏知道不止于此。
桑枝夏放轻了声音:“只死了一个柳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