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如此,嫂夫人明明可以自己做到的事儿,何苦与我纠缠?”
秘方是桑枝夏握着的,只要手艺不丢,人手足够,到哪儿都能做出来卖。
休说是西北,就算是哪一日卖到了京都都不足为奇。
这事儿说是拉江遇白合伙,可实际上仔细想想,江遇白好像只是单纯在占便宜?
江遇白把纠结写在脸上,一眼可看。
桑枝夏失笑道:“我是能做,但是多个人好像也不影响什么,不是吗?”
江遇白苦笑道:“多个人那就得多分出一份儿银子出去,这影响可是最直接的。”
“其实嫂夫人放心,徐明辉到了岭南若是有心把铺子开起来,能支持的地方我自当多行方便,其实不必这样都行。”
在江遇白的角度来看,桑枝夏纯属就是在找个幌子给他送钱。
贪财可以,人性贪欲无可厚非。
但如果每一粒铜子都想从自己兄弟家的钱袋子里薅,那就有些太过分了。
江遇白踌躇一瞬,委婉措辞想如何把这事儿挡了,谁知桑枝夏却说:“我不是担心徐明辉在岭南受限,也信得过小王爷一诺千金。”
“我有此想,不过是想让路走得更顺些罢了,其实是互利互惠。”
桑枝夏不知道来日所需的银钱缺口具体有多大,也数不清到底还差多少,但是多赚些一准儿没错。
江遇白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偏居岭南的山野小王,实际上在中原各地部署下的人脉实力深不可测。
有如此庞大的脉络保驾护航,起码明面上的路会顺畅很多。
而且银子哪儿会是自己赚得完的?
为了更光明正大的获得江遇白的帮扶,桑枝夏不介意让出一部分好处。
桑枝夏没会江遇白眼中的迟疑,把被放在桌上的计划书缓缓摊开,慢条斯地说:“皂花的制作技术和酿酒的秘方已经在西北尝试成熟,只要把人手分摊出去,找到合适的位置就可以原地开店。”
“小王爷莫嫌这种小买卖不体面,一店中一日若可进账过千,十店汇聚便是一万,中原大地富庶之处数不胜数,每日账面滚动的数字何止万余?”
而且桑枝夏敢笃定的是,这两门秘方都是别处没有的,绝对独家。
独门的买卖不愁销路,只要东西做出来了,渠道合适,那就有的回头钱可见。
桑枝夏给江遇白的也不是别的,是汇总集成本的秘方,涵盖了皂花和酿酒秘法的全部。
她出技术,江遇白出门路。
二者兼并一下,短期内就可以在很多桑枝夏目前还涉及不到的地方,以最快的速度开设起琳琅满的大小铺子。
散开的满天星乍一看是不起眼,但涓滴成流,汇总起来的总数总该是让人心动的。
江遇白还是挣扎,顿了下说:“其实嫂夫人不说,我也可以提供便利。”
“但那样的话,我还怎么直气壮地使唤小王爷的人?”
桑枝夏想得通透,含笑说:“村里有句老话,想要牛儿跑,就要给牛吃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