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清芳难掩感激地对着桑枝夏再三谢过,牵着手中紧紧抓着小木虎的孩子随着谢姨走了出去。
刘清芳母子前去安置,桑枝夏想了想,去找到了正聚在南院里做针线的许文秀和徐三婶。
徐三叔回来以后,酿酒坊那边的活儿就多由徐三叔盯着。
之前忙碌得抽不开身的徐三婶终于得了自己的空闲,现在得空就跟许文秀坐在一起给桑枝夏腹中的孩儿做衣裳。
哪怕是徐二婶已经明着说过了,绣庄那边各式各样的都在准备,可这二位一旦坐下来,手上还是不愿闲着。
桑枝夏到的时候,许文秀正拿着手中小巧精致的虎头鞋给徐三婶看走线。
抬头看到桑枝夏来了,许文秀欢喜地笑了:“嘿呀,夏夏这个时辰你怎么过来了?”
“快快快,快来这边坐下,我去给你拿些吃的。”
桑枝夏身后的画扇眼疾手快地走过去,接过了许文秀要拿的东西。
桑枝夏叫过了徐三婶,扶着许文秀坐下说:“我是小辈,哪儿有我来了让您忙活的儿?”
“您快坐着,想吃什么我让点翠去拿。”
许文秀现在是一看到桑枝夏就欢喜得合不拢嘴,拉着桑枝夏的手笑呵呵地说:“才吃过饭,旁的我是一口都吃不下了。”
“不过你现在是双身子,可是受不得半点气也禁不起半点饿,我是怕你饿着。”
徐三婶麻溜地把手中的线头一缠,笑着打趣:“嫂子,你是怕儿媳妇饿着,还是怕孙子孙女儿饿着?”
“就你也学着狭促。”
许文秀忍笑剜了徐三婶一眼:“跟着明辉他娘学的,一张嘴逮住了谁都拿来说笑,你再说当心我家夏夏跟你急。”
“那可不会。”
徐三婶笑眯眯地望着桑枝夏,乐道:“咱家夏夏性子好,断然不会跟我闹。”
“夏夏你快瞧瞧,这都是刚做好的,你看着点评点评我和你婆婆的手艺?”
小篮子里不管是虎头帽还是虎头鞋都做得精致非凡,虎须上翘圆溜溜的大眼睛,栩栩如生。
桑枝夏自知没什么针线上的水平,很是坦然地说:“三婶又在笑话我了。”
“您让我拿针,倒不如忽悠我去柴房挥会儿砍柴的斧头,我挥那个更得劲儿呢。”
徐三婶和许文秀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桑枝夏满脸自在任由打趣,等说笑足了,才把家里即将多一对母子的事儿说了个大概。
刘清芳是个习惯养尊处优的妇人,身上或许带了银两,但却没有自顶门户的胆气。
桑枝夏不能也不敢让她自己带着孩子住在外边,最妥当的地方就是安置在家中。
万幸当初改建的时候,家中四院都扩得极宽敞,多住几个人也不妨事儿。
许文秀听完很不在意地说:“既是来了,那就住下,东院就住着我和明煦锦惜,多的是空处随便都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