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嗐,虎哥这不是不放心么?其实要我说,咱……”
“哎呦,我可算是找着你们了!”
突然响起的一道男声打断了这几人的抱怨,随之响起的是惊讶的呼声:“你小子拎着的那是什么?你……”
“我这个当弟兄的心疼哥哥们辛苦,你们当哥哥的可不能反手把我给坑了。”
带着东西来的人压低了声音,神秘兮兮地说:“前头虎哥带着都在闹呢,大家伙儿都喝上了,你们口干着不心痒痒啊?”
本来想拒绝的人听了有些迟疑:“心痒痒也不作数啊。”
“看守的时候喝大了误事儿,这要是让寨主知道了,岂不是要……”
“你不说我不说,寨主怎么会知道?”
那人拎着酒坛子往地上一坐,满不在乎地说:“酒是我给你们拿来的,真要说漏嘴了,寨主追究起来我第一个跑不脱。”
“都到这份儿上了,还有什么是可放心不下的?”
打开的酒坛子飘出了勾人的香气,惹得嘴馋的不断咽口水,也没了起初的坚定:“这……真能喝?”
“二柱子他们还没回来呢,我们喝大了合适吗?”
“二柱子?”
带酒的人哈了一声,好笑道:“你们就是太老实了。”
“二柱子他们在前头都喝得认不清自己爹娘了,还是在虎哥跟前喝的,虎哥一句都没说!”
原本就在动摇的人听了这话彻底放下心来,就地坐在打开摆在地上的酒菜,不等拿碗分就抱着酒坛子往嘴里灌。
浓烈刺鼻的酒味儿在无痕散开,不等酒过一巡,抢着往嗓子眼里倒的人就开始眼神迷离,滚地冬瓜似的,接二连三地往地上砸。
“嘿,这就不行了?”
抱着酒坛子的人挨个摇了摇,确定都晕过去了,反手把酒坛子往边上一扔,拔腿就朝着水牢里跑:“孟哥!”
水牢里,孟培双臂被拴住高高吊起,自腰以下全都浸在了池水里。
冲进来的人见状骂了几声娘,赶紧翻找出了铁链的钥匙冲进水里,解开铁链后咬牙把晕死的孟培从水里拖了出来。
“孟哥?”
“孟哥你快醒醒!”
“你这么鬼叫起什么用?!”
紧跟着冲进来的一个女子手忙脚乱地拿出个小瓶子,顾不得自己凌乱的衣衫就去扒孟培的嘴:“赶紧把这个给孟大哥吃下去!”
“你这是……”
“这是解药!”
女子瞪眼咬牙:“老娘从谢虎的床上偷来的!你以为是毒吗?!”
“赶紧把解药喂了,趁着人都醉着寨主他们还没回来,带孟大哥下山!”
这两人一看就是没做过这样的事儿,捏了孟培的下巴半天死活撬不开,急得原地打转。
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桑枝夏默默听了半天,有点忍不住了:“为什么不把他的下巴卸了呢?”
无头苍蝇似的一男一女原地呆滞,桑枝夏缓缓吸气:“下巴卸了,不就灌进去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