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……”
郝军师话声顿住,很是识趣地掏出一个荷包往说话的人手里放:“白大人福泽深厚,官爷既是白大人的麾下,自然也是深福的人。”
“一点儿孝敬不成敬意,还请官爷笑纳,多在白大人的面前为我们多多美言。”
官兵掂了掂手里的银子,哈哈笑着点头:“好说好说。”
“把栅栏挪开,让弟兄们过去!”
原本挡在城门口的官兵心满意足地让出了路,郝军师赶紧打手势:“走!”
车轮继续滚动向前,徐璈余光扫过附近相谈甚欢的官匪众人,攥在匕首上的手指被轻轻地捏了捏。
徐璈猝然一僵,桑枝夏依旧是双目紧闭,可落在他掌心的手指却轻轻落下了划痕。
桑枝夏写了一个字:等。
两口子一起进了匪窝
一天一夜没停歇的赶路后,滚动的车轮猛地止住。
“到地方了,都醒醒盹下车!”
最前头的车夫勒住缰绳抽了一下鞭子,扯着嗓子喊:“利索点儿,别磨蹭!”
车上的人睡得横七竖八的人揉着眼骂娘:“又得钻地道,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真是从地底下长出来的。”
“少废话!”
同样睡眼惺忪的虎子抽了罗老三的后脑勺一下,没好气道:“要不是这弯弯绕得到处都是的地道,你的狗命还能活?”
“有啥不能活的?”
罗老三满不在乎地说:“总督大人跟寨主是一张桌上喝酒的情分,弟兄们回来时官府的人给开了一路的道儿,有穿官皮的护着,咱们就是横着走,那也是……”
“你再瞎咧咧,早晚割了你多话的舌头!”
胡子没好气地给了罗老三一脚,恼火咬牙:“这话是能拿出来摆在明面上说的吗?”
“要是因为多嘴坏了寨主的大事儿,你小子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断的气!”
“我……”
“滚去帮忙拿东西!”
罗老三悻悻地去帮忙了,徐璈已经先一步抱着桑枝夏混在了人群里。
他们下车的地方不是虎威山。
山脚下的村里人早就得了消息,眨眼间涌出来的人就把赶到的车队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晃动的人头变多,满脸是泥的徐璈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,混迹在人堆里被迫往前。
这个村子从外表看起来与寻常村落无异,多是老弱妇孺少青壮,可进了内部就会发现,这些看似普通的百姓,全是匪徒的亲眷。
家家户户皆是知匪为匪。
领头出来迎的是个中年妇人,得知这回逮住的肥羊里有个女子,甩着手帕就往前冲:“哎呦我瞧瞧货,可没花了脸吧?”
“我说你们这些糙汉子下手就是不晓得轻重,这皮相好的坏了皮子,再拿出去就叫不上价了知不知道?”
“你们……”
“嘿呀,王婆子你别惦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