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璈侧身躺下把桑枝夏搂在怀里,低头亲了一下说:“没什么,只是咱们今日可能要有个大客。”
“嗯哼?”
桑枝夏迷迷糊糊地睁眼:“什么大客?”
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徐璈把床帘放下来手挡在桑枝夏的眼前,哄似地柔声说:“时辰还早呢,我陪着你再多睡会儿。”
“等睡醒了就什么都知道了。”
桑枝夏在徐璈怀中一滚陷入沉睡,徐璈指尖绕着桑枝夏的发梢,眼中毫无睡意。
青城山里的人出来了。
只是……
徐璈狐疑挑眉:“下山的怎么会是个女子?”
按他所料,青城山上的匪首早已陷入内外皆困的危机,只是暂时猜不出这人隐忍不发的目的为何。
加上他之前释放出的讯号,此次下山的应当是匪首的其中之一才对。
难不成青城山的匪首有个是女的?
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远在京都的太子殿下,岂不是被个女流之辈下了绊子?
徐璈眼底嘲色漫出,低头在桑枝夏的耳垂上亲了一下,换了个糊在肩上的巴掌后心满意足地嘀咕:“枝枝果然说得不错,女人要是动起手来,可比白成仁那种废物男人狠辣多了。”
“女子当自强啊……”
这把能刺向太子的刀,他接了。
那百来个亡魂的主,你能做吗?
经过数日的铺垫,特意收拾出来买地的客栈大堂依旧人满为患。
人来人往间,一身白色衣裙只在头上簪了一支桃木发簪的沈安竹出现在门口。
沈安竹在边上安静地看了一会儿,精准无误地找到了相对能做主的灵初。
灵初误以为她是寻常卖地的,客气地露出个笑,不紧不慢地说:“有地想卖的话,在那边排队即可,只要带了地契主户的名字能对得上就行。”
沈安竹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:“我要卖的地你做不了主。”
“你的主子呢?方便为我引荐一下吗?”
灵初神色不明地看她一眼,面上笑色半点不减,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:“这边请。”
“您稍微坐一会儿,我这就去通报。”
沈安竹跟着被灵初叫来的店伙计去了里间坐下,灵初迅速上楼:“少主,东家。”
桑枝夏被徐璈拉着下棋,两人的手边分别摆了一小堆的铜板。
桑枝夏的手边所剩无几,徐璈的手边明显多出很多。
桑枝夏正盯着桌上胜负分明的棋局不敢分神,连灵初进来也没抬头。
徐璈把玩着手中的棋子,漫不经心地说:“怎么?”
灵初把沈安竹的话说了一遍,末了低声补充:“我留神问了,来人说自己姓沈,是特意来寻东家谈买卖的。”
“沈?”
桑枝夏终于从棋局中分出了一缕注意力,错愕道:“姓沈,还是个姑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