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艺不算特别好,但是胆儿不小。
钻了孙家后继无人的空子,堂而皇之地把孙家的无主之物占了,改头换面用了旁人的名头,光明正大地来卖。
桑枝夏没发现地契是假的,银子顺顺当当的到了手。
等桑枝夏前去收地的时候,正儿八经的孙家人也不可能从棺材板里蹦出来说不对。
如果不是桑枝夏机警怀疑起了这地的主家是谁,一时半会儿还真是被糊弄过去了。
桑枝夏一开始只是起了疑心,怀疑是青城山的盐匪下山了。
可现在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造假地契,桑枝夏现在可以非常肯定地说:“盐匪不光是下山了,还是把我当冤大头了对吧?”
这是生怕下山明抢的不够数,还先绞尽脑汁地骗她一波?
谁说那就不是正经事儿呢?
被盐匪骗了的事实让桑枝夏的脸色阴沉沉的,比直接比被明抢了还更糟心。
徐璈有心想宽慰她几句,还没开口就被桑枝夏揪着恶补了一番鉴假的内容。
两日过去补了个大概,徐璈好不容易说动桑枝夏放下地契去吃饭了,桑枝夏都还在嘀咕:“这都什么人呐!”
“当土匪不够,现在还连骗子的活儿一道干了,当个盐匪难不成还讲究多劳多得多才多艺?”
徐璈忍笑往桑枝夏的碗里夹了一块萝卜:“顺顺气。”
“半道上得来的银子不是够花么?何必为了千来两银子上火?”
“一千多两不是钱么?”
桑枝夏恼火地念叨:“就是钱多也不能被人这么造啊。”
“这几日是预谋来骗,过几日是不是就该下山扯着我的钱袋子明抢了?”
银子花了,东西得了形似没得。
孙家的人是死绝了,可东西是姓孙的,张冠李戴到了自己的手里,那也不可能就将错就错都当成是自己的啊。
见桑枝夏实在来气,徐璈想了想说:“枝枝,你还记得盐匪的头目么?”
桑枝夏憋着火说:“记得。”
“掌柜的之前不是说过么?一个叫沈安竹,一个叫孟培,怎么想起说这个
了?”
徐璈把挑完了鱼刺的鱼肉放在桑枝夏碟子里,笑笑说:“我之前不是说这两人有点儿意思吗?这几日也得了些消息,想听听么?”
桑枝夏眼里一亮催着徐璈快讲。
徐璈指了指她碗里的饭菜:“先把饭吃了,吃饱了就都跟你说。”
饭饱茶水甘,桑枝夏不断用眼神催促徐璈:“嘿呀,你卖的什么关子?难不成还要跟茶馆里说书的先生似的,先给了润口银才能开口么?”
徐璈哭笑不得的任由桑枝夏拉着自己坐下,清了清嗓子说:“灵初不是说那些造假的地契上标的都是孙家的地么?其实不一定就都是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