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有了足够辽阔的土地,就不必担心地里长出的会是什么。
反正不是能吃的就是能用的,总归是不会亏本。
桑枝夏念叨着蜀地种什么会长得很好,慢慢坐直了说:“要不我这就给徐明辉写信,让他先把账上的银子清出一笔,给咱们送来?”
真要是下手买地的话,花出去的银子可就不是三千一万了。
谁知徐璈听了摇头就笑:“不用。”
桑枝夏略显担心:“咱们的银子够花么?”
“够。”
桑枝夏对徐璈的笃定带着质疑,徐璈唇角一勾,凑近在她的耳边飞快说了几句话。
桑枝夏瞳孔骤然缩紧,难以置信道:“你去讹太子的银子?”
“枝枝,这可不叫讹。”
徐璈望着桑枝夏震惊的脸,微妙道:“我这是为太子殿下分忧解难呢。”
“盐乱骤起,朝中势必要血洗清查,这种时候如此巨额的私盐卡在手里,烫的可是那位的手心。”
太子吓得不敢动了,徐璈正好拿着徐明辉伪造的手令当招财的宝贝,小发一笔。
等银子到手,这个哑巴亏太子吃定了。
桑枝夏呆呆地还没说话。
徐璈玩味道:“所以你放心,堆成箱的银票只有花不完的,不可能不够花。”
毕竟若是数额小了,怎么会入得了太子的眼呢?
桑枝夏为徐璈的胆大吸了一口凉气,压低了声音问:“多少啊?”
徐璈忍着笑学了她的样子,低低地说了个数。
桑枝夏当即就捂住了心口,目光颤颤:“好家伙……”
“真的有那么多?”
徐璈没骨头似的往桑枝夏肩上一靠,很是唏嘘:“那几人本来就担心会被当成弃子舍了,慌得早就乱了阵脚,为了哄得太子欢心保下自己的命,双手送出来的只多不少。”
这钱注定是该进他的兜。
桑枝夏脑中只剩下了好多钱好多钱来回打转,等迷糊过了嘿了一声,将信将疑地说:“徐明辉仿书的本事这么厉害呢?”
“他仿出的手令当真不会被看出来?”
徐璈玩味道:“是我见过最厉害的。”
“只要我不浪到太子的眼跟前,那就绝对分不出真假。”
只可惜太子现在自顾不暇,哪儿分得出心力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去琢磨真假?
桑枝夏听到这里勉强放心了几分。
见她脸上还残留着不安,徐璈捏了捏她的耳垂故意说:“以后咱家要是实在没钱了,大可把徐明辉关在家里造假,专做古物,什么值钱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