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是不得已,现在有了可施行的条件,那自然不能错过。
徐璈拉住桑枝夏的手在侧脸蹭了蹭,闷笑着说:“我都打听过了,我们这一路过去由北到南,一路所见都会渐有不同。”
“听说南边的山水吃食都与北地区别极大,有些繁华盛景,饶是京都皇城也比不上,咱们都可以慢慢地看。”
桑枝夏眼底晕开了笑,低头望着徐璈说:“你别告诉我大老远跑一趟,只是为了带我去买几匹蜀锦裁衣裳的。”
徐璈眼珠一滚,低低笑了。
“枝枝果然聪明。”
“不过你放心,我要做的事儿不在明面上,这一路上我都挨着你,哪儿也不去。”
他们就是去看风景,顺带冷眼看蜀地的风云渐起。
徐璈在心里算了一下京都派人前往的时间,唇边溢出一抹浅笑,轻轻地说:“枝枝,我会保护好你的。”
桑枝夏抬手推开这人仰起的大脸,轻描淡写地说:“我倒是不担心这个。”
“我是想说,咱们这一路上我都要在马车上坐着吗?”
虽说马车已经尽可能打造得很宽敞了,可再宽敞也不是躺着就是坐着。
躺着的话,腿上还多个黏糊着推不开的大脑袋,倍儿沉。
枯坐着一日两日倒还好,时日长了,好人都得坐成瘫子。
徐璈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出,不甘心地勾住桑枝夏的后脑勺下压,心满意足地亲了一口说:“知道你坐不住。”
“你刚吃饱了略坐一会儿,消好食我带你下去转悠。”
徐璈,那不是错觉
既是说好了带桑枝夏出来散心的,徐璈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弄太大的阵仗。
随行看得见的只有宋六和另一个叫灵初的人,还有两匹认主会自行跟在马车后的马。
徐璈出去赶车的时候,宋六和灵初就骑马在后头跟着。
徐璈进了马车,这两人就负责轮流赶车。
桑枝夏在车里坐不住,被徐璈牵着翻身上了马背。
两人一马疾驰一阵儿入了山林,桑枝夏回头看了一眼在林子边缘停下的马车,奇怪道:“咱们进林子做什么?”
“不往前了?”
“再往前可不行了。”
徐璈调整了一下缰绳调转马头:“往前一百二十里才有镇子,咱们今晚是赶不到了。”
“露宿野外,怕不怕?”
桑枝夏有些好笑:“你都不怕,我有什么可怕的?”
再说了,从京都皇城流放至此,一路上的分餐露宿简直习以为常,桑枝夏早就习惯了。
徐璈喉间溢出一声浅笑,下巴蹭了蹭桑枝夏的发心说:“春日过了,林子边缘也会有一些小的猎物。”
“今晚住在野外,咱们进去碰碰运气,看能不能弄点儿新鲜的给你打牙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