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枝夏比他有良心,知道了实情只怕是要于心不忍了。
那可不行。
徐明辉一言难尽地看着徐璈舒展开的眉眼,第无数次在心里懊恼,当初怎么就糊涂上了徐璈的贼船。
不等徐明辉挣扎出为亲弟弟辩白的话,徐璈对着不远处小狗似的撒欢跑来的徐明阳打了个响指,揉着徐明阳的狗头说:“你大嫂在家给你们准备了东西。”
“走,回家。”
徐家,老爷子喝了一口桑枝夏为自己泡的茶,同时聚齐的徐二婶和徐三婶下意识地看向许文秀。
徐二婶满脸都是不赞成:“这话不成。”
“大嫂,夏夏年纪小,你怎么也不劝着些?这……”
“这跟我有什么干系?”
许文秀自己也惊讶得不行,哭笑不得地说:“她二婶,不瞒你说我也是刚知道的,事先我是一点儿不知情啊!”
“我什么情况你们也清楚,对外的事儿是一点儿不掺和,也没有那个站出去说话的本事,夏夏和璈儿是怎么想的,我的确是一点儿都不知道。”
就在刚刚,桑枝夏把琢磨了好几日的红利分配大致说了一遍。
得知桑枝夏要把每年所得给几个小的一人分上一份儿,许文秀自己都惊得说不出话。
徐家是不曾分家,可实际上也就是在一个锅里吃饭,三房人按月往公中交用度。
私底下的进项,多的开支都是自己想法子,早就没窝在一个坑里刨银子了。
这种情况下,农场里得的银钱都可归于桑枝夏和徐璈,哪怕是徐明煦和徐锦惜长大了,也不能腆着脸伸手问哥嫂要钱。
可桑枝夏却说要把到手的银子拿出来分。
徐三婶皱眉道:“夏夏,我知道你是好意,可农场茶山我们是一分力气也没出,家里只要是还过得去,就不可能平白要你的银子。”
酿酒坊给的,是因为没有桑枝夏给的方子教的法子,酿酒坊就开设不起来。
于情于都应该给。
三房的人已受了桑枝夏莫大的好处,不能再扭头占桑枝夏的便宜。
徐二婶也说:“是这么个儿。”
“我知道你想说明辉也帮忙了,可你救了他老娘的命,他是当弟弟的,帮你做什么不是应该?”
“你要是觉得明辉做得还成,那就按农场里开的工钱,或多或少给他两文打发了,不必给多的。”
桑枝夏哭笑不得地说:“徐明辉帮我的忙,何止是三两文就能打发了的?”
“再说了,我是给弟弟妹妹们留的,又不是给了你们花用,婶婶们跟我急什么?”
许文秀满脸的欲言又止,叹道:“夏夏,真的不必。”
“明煦和锦惜都是仰仗着你和璈儿才得以安然长大,虽说是璈儿的亲弟妹,可也不必要你们让到这一步。”
若是徐家原本就有的东西,徐家三房的孩子站出去自然有可争的份儿。
然而这都是桑枝夏和徐璈白手起家拼出来的,跟徐家原本的根基半点不相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