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年不变的五两银,和桑枝夏扔出的丰厚相比,孰轻孰重根本不用多说。
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,除非是疯了的才会摇头说不。
按桑枝夏起初的预想,本来是想先谈个大概,双方要是能达成一致,那剩下的就等到过几日再说。
她得到消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,现在也还没来得及往家里送个消息。
再多耽搁的话,怕家中人会担心。
可黑崖村的人不肯撒手,拦住了桑枝夏就不让她走。
大概是都撕破脸闹过一场了,双方都十分坦诚。
被选出来做代表跟桑枝夏对话的老者笑着说:“不怕恩人嫌我们戒心重,可今日恰巧有数位贵人在此,我们也是想多个见证,这样心里的底气能稍微足些。”
赶来的城守赵大人跟桑枝夏相熟,不知来头的吴副将也是唯桑枝夏是从。
这样的人当见证其实不太合适。
可老者摇头说:“不打紧。”
“今日我们跟恩人是不打不相识,可今日既是认识了,往后磕头认了主家,慢慢的也就互相熟了,都是一样的。”
最让人安心的,是赵大人的身份。
这可是比县令还大的官老爷,正儿八经吃朝廷俸禄的那种青天大老爷!
有了官老爷在场,村民们的心里踏实得很,不识字也没关系,他们什么契都敢签!
桑枝夏好笑之下又觉得情之中,让林云带了个人回去传信,自己则是留在了村里。
洛北村,得知桑枝夏日不回来了,徐璈一直阴云不散的脸色无端更黑了几分。
徐璈不悦道:“不是说就是去看看吗?”
怎么看一眼还把人就此留下了?
许文秀紧张道:“难不成是那边又出了什么岔子?”
早些时候陈锋和谢安被送了回来,那血淋漓的场面当真是看一次心惊不知多少天。
好端端的,又出什么事儿了?
匆匆包扎了胳膊的林云连忙解释说:“那边倒是一切顺利,不曾再出多的差错。”
“只是东家把墨鼎山附近百里都一起买了下来,要将那边的大小山头全都改成茶山,顺带跟黑崖村的人定做工的契书,所以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。”
桑枝夏还要亲自上山去查看茶树的情况,为后续的扦插扩种做准备。
杂七杂八的事儿一大堆,要想捋出个章程必然要花费不少时日。
许是怕许文秀等人担心,林云想也不想地补充:“少主和老夫人放心,薛柳已经赶着去县城里拿东家惯用的东西了。”
“那边除了咱们留下的自己人,还有吴副将和赵大人带过去的人看着,绝对出不了差错。”
黑崖村的人现在把桑枝夏当成会说话的财神爷,恨不得当场造个庙给她供起来,绝对无人敢不敬。
林云也打算传完了话立刻赶回去,甭管事儿大事儿小,总之去了总能搭把手。
许文秀讶然之下很是无措,愣了愣才说:“茶山?”
“怎么突然就想起要弄茶山了?”
之前不是还在收淘米水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