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文秀前段时间就在念叨,徐璈的二十一生辰马上到了。
若是放在从前,不说摆酒宴客,起码该有的热闹一个都不能少,送礼的人也不知要排出去多远的长龙。
去年家中境况实在不好,谁都顾不上这茬。
今年稍微好些了,许文秀想想还是会忍不住为此心口发酸。
许文秀本来是想在家中略做些菜摆出一桌庆贺一下,然而徐璈知道了却说不必。
什么都不必。
他不把这些当回事儿,也不希望家人太在意。
但是桑枝夏想让他高兴。
桑枝夏把手中的蛋壳灯举得更高了些,看到肆意洒落在徐璈眉眼的微光,笑着说:“其实在蛋壳里装萤火虫会更漂亮,但谁让你恰巧生在这个时节?”
没有萤火虫。
只有一截小小的蜡烛。
除了蜡烛……
桑枝夏把藏在袖口里的一个小盒子掏出来,放在徐璈的掌心说:“知道你嫌琐碎不乐意在身上戴多余的东西,但也不能只拿个蛋壳糊弄你。”
“看看喜不喜欢,要是不喜欢的话,还能……”
“枝枝。”
“嗯哼?”
徐璈握住桑枝夏的手腕用力不放,悸动而颤的目光像是恨不得凿进桑枝夏的心口深处。
桑枝夏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,目光闪烁:“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亲我一下好不好?”
徐璈接过她手中发亮的兜子往身后轻轻一放,低头看着她轻轻地说:“枝枝,你亲亲我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都不曾主动过。”
徐璈的大手自桑枝夏的唇边轻轻滑过,额头相触的刹那呼吸瞬间交融出了灼人的热度。
在这样的迷惑人的温热中,徐璈竭尽可能地放柔了声调,诱哄道:“枝枝,一下。”
“就一下,好不好?”
桑枝夏睫毛打颤垂下了眼,徐璈在越发暗沉的眸色中耐心等待。
呼吸心跳都在流淌的目光中碰撞发酵,桑枝夏被蛊惑似的,缓缓仰头靠近,生涩的轻吻落在了徐璈带着凉意的唇角。
只一下,心口的火蔓延喷薄而出燃至眼底,徐璈再难自控伸手把人卷进怀中。
月色高稀,桑枝夏被抱起时眼中泛着失控的水雾,下意识地低头去看地上的蛋壳灯。
“这个……”
“呼。”
徐璈紧绷着呼吸拿起吹灭,不等桑枝夏说出多的,抱着人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房门。
砰的一声房门关紧,再也看不清的昏暗狂热中,桑枝夏只来得及听清最后一句呢喃:“我的……”
“枝枝,你是我的……”
徐明阳在后院养了一只威武大将军。
威武大将军是一只尾羽艳丽,神态高傲的大公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