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枝夏被徐璈牵着回了北院,嘴里还在嘀咕:“等到大批开始做手工皂了,贝壳必不可少,这东西你能给我多弄些么?越多越好?”
“能。”
徐璈侧身顺手把院门关上,边走边说:“你觉着好的那种,要多少可以有多少。”
桑枝夏一听不太满意:“那这次怎么就那么少?”
“那些又厚又大的烧起来费劲儿,捶粉的时候也不好动手,这次还偏就是那样的多。”
“因为那种花里胡哨的好看,知道么?”
徐璈忍了半日到底是忍不住了。
徐璈算是看出来了,桑枝夏现在满脑子都是手工皂,其余是一点儿不开窍。
他要是不说,这人就完全意识不到那些贝壳为什么会奇形怪状的,还都很不好烧。
桑枝夏脑子没转过弯来,还是一脸茫然。
徐璈忍无可忍地低头张嘴,唇齿相接的刹那,把桑枝夏所有的抗议都堵了回去。
桑枝夏吃痛想躲,不知何时绕到身后的大手摁住了她不安分的后脑勺,强势又自然地撬开唇齿。
灼热滚烫的呼吸在寒意未散的风中交融。
薄唇所过之处,处处星火。
陈将军又来蹭咱家的猪粮?
“所以说,那贝壳不是带回来给我烧的,是用来玩儿的?”
特意打造出的浴房里,桑枝夏泡在暖池里盯着拍打出的水花,恍然大悟:“你怎么不早说?”
“我来得及说么?”
徐璈在隔壁顺着竹管慢慢加热水,语调听起来相当平静,只是不知道现在具体的情绪。
“拿回来你也没留心去看,打开了箱子咔咔就往火盆里扔,我要是多嘴拦了,万一你连我都想扔进去烤一烤怎么办?”
桑枝夏啊了一声突然有些词穷,绞尽脑汁想措辞挽回一下的时候,就听到了徐璈低低的笑声。
桑枝夏努力回想自己烧贝壳时徐璈的神色,听见笑声,懊恼之下小心试探:“你不生气?”
“为何生气?”
徐璈垂下眼看着涓涓而下的热水,不紧不慢地说:“大老远地带回来,为的不就是哄你开心么?”
尽管不是见了贝壳花哨好看觉得开心。
可殊途同归结果是一样的。
见桑枝夏笑了,那这一路千里护送的目的就达到了。
徐璈对此非常满意。
桑枝夏愣了愣哑然失笑,缩了缩脖子把下巴都浸在水里,一张嘴声音闷闷的,水面还有小泡泡:“徐璈。”
“嗯哼?”
“我之前有一天特别开心,想知道是什么时候吗?”
徐璈从善如流地嗯了一声:“什么时候?”
“看到你特意给我搜集带回来的那三车稻种的时候。”
无人可知心中之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