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璈低头亲她耳朵:“不走。”
“我就在家里帮你好不好?”
西北闹出来的动静太大,陈年河一时半会儿绝对不会甘心收手。
这种时候,徐家的人必须低调行事。
徐璈软了声笑着说:“这次不是带回来好多稻种么?有些是外头不多见的,什么珍珠米碧梗米圆糯香,五花八门的我都记不住。”
“等这边的事儿办得差不多了,我就跟你回家去暖棚里培稻种。”
“你只管说,动手的事儿我去做。”
桑枝夏揪着徐璈的衣领闷笑出声。
徐璈低头在她的额间一吻,轻笑道:“外头什么都不管了,咱们回家种地去。”
“好。”
桑枝夏埋头在徐璈的胸口蹭了蹭,闷笑着说:“回家种地。”
还不是靠自己有个了不起的媳妇儿?
“徐璈回来了。”
吴副将点头:“是的。”
陈年河深深吸气:“徐璈回来了,徐璈还把桑枝夏带走了。”
吴副将不动声色缓缓低头,声音比之前轻了些许:“嗯嗯,没错。”
陈年河黑着脸,拍桌大怒:“回来了不帮忙就算了!这臭小子还把干正事儿的人带走了!”
“这狗东西到底是想干什么!”
吴副将努力低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底气不足地说:“据桑东家身边的人传话,徐少主是带着人回家种地去了。”
陈年河:“……”
吴副将自己想想也觉得荒谬,顶着陈年河仿佛要杀人的视线,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:“徐少主说,能做的桑东家已经帮着您做了,剩下的事情要将军自己来,不要……”
“不要什么?”
陈年河挤出一抹狞笑狠狠咬牙:“说!”
“不要仗着桑东家脾气好,就什么都要她去做!”
吴副将视死如归地闭上眼,掷地有声地说:“徐少主还说了,农忙春时贵,不要耽误他们回家种地!地里的活儿耽误不得!”
陈年河:“……”
陈年河在长久的沉默后用力闭眼,反复吸气后磨牙说:“桑枝夏呢?”
“徐璈这狗东西跟本将军不对付,那丫头好歹是跟本将军共患难的情分,她就没有一点儿想留下帮忙的意思吗?!”
吴副将听到这话眼中多了一丝怜悯,于心不忍之下险些把头杵到地里,声调飘忽:“将军,桑东家走的时候很开心呢。”
陈年河脸黑更甚一层。
吴副将幽幽叹气:“将军您是没看到。”
“桑东家准备回村的时候,连行李都等不及收,套个车的时间都不愿耽搁,是跟徐少主两人一马顶着风雪走的。”
归家之心切,出城的欢喜,溢于言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