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璈悠悠一笑,把账册放下,长臂一伸圈住桑枝夏的腰,把人扣在自己的腿上坐好了才凑在她的耳边说:“进门就看出来了。”
“要不是有事儿要说,你喝药能这么乖?”
桑枝夏忍着笑还没吭声,徐璈就张嘴叼住了她小巧的耳垂,声调含混:“可恨的是你并非日日都有事儿想说,也难得每次都如此乖巧。”
若回回都可如此,那可真是太好了。
桑枝夏被滚在耳朵上的热气灼得呼吸不畅,推了徐璈几把把被咬住的耳朵救出来,勾着他的脖子凑近了飞快地说了几句。
徐璈大手在她腰侧一顿,指尖上下弹了几下,淡声说:“二婶想开绣庄?你觉得可行?”
桑枝夏不置可否地点头。
“二婶的手艺好,出自她手的绣品本来就是县城里甚至是方圆百里的独一份儿,有这样的技艺在,做的还是擅长的事儿,当然可行。”
至于前期的银钱投入也不是太大的难题。
桑枝夏双手挂在徐璈的脖子上,懒懒地说:“三叔和三婶现在不是管着酿酒坊那边的事儿么?要我说二婶开个绣庄也挺好,各自忙着自己想做的,谁也不耽误谁嘛。”
“徐璈你说呢?”
徐璈没回答她的问题,反而是说:“你想让我帮二婶劝祖父。”
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还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素白手腕,语调幽幽:“所以如此自觉。”
平时都是他使劲儿往怀里裹的。
今日这人是自己挂上来的。
桑枝夏嘴角一抽没好气地揪住他的脸,往两边拉扯了一下磨牙道:“少扯这些没用的,你就说这大旗让不让我扯吧。”
“枝枝……”
徐璈无奈一叹,揪住桑枝夏作怪的手塞进嘴里咬住指尖,听到桑枝夏故意夸大的吸气声,说:“你要扯的是大旗,不是我的脸。”
“这事儿你和二婶先别说,我去跟祖父说。”
他握着桑枝夏被咬过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,轻轻说:“别担心,我有办法。”
我只觉得自己对你还是不好
三日后,老爷子眯眼打量着眼前的徐璈,要笑不笑地说:“这是你的主意?”
徐璈面不改色:“不算是我的,是我拦住了二婶和枝枝没让她们来先提。”
他想了想解释说:“祖父不见得会反对,只是二婶要自己开绣庄当掌柜的,落在我娘和三婶耳中只怕是略显出格,由我先提的话,她们接受得会容易些。”
“当然,我私心不浅。”
他的枝枝本事大,不该被束缚在内宅的四方天地,可上有婆母长辈,想撕开个口子并不容易。
有了二婶珠玉在前,先打破了许文秀脑中根深蒂固的执念,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很多了。
徐璈毫不掩饰自己的私心,明明白白地摊在老爷子的面前,坦坦荡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