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丫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”
徐三婶说不出太犀利的,眉眼间攒出的也都是明显的不悦:“就这还嘴硬说自己没事儿,要不是老爷子压着,只怕徐璈还拉扯不动不愿意去看大夫抓药呢。”
徐璈这回跟桑枝夏真不是一边的。
他回到家将胡太医的话重复了一遍,就抱着择菜的筐子蹲坐在了旁边,冷眼瞧着桑枝夏被唾沫淹没。
他自己说的实在不管用,借了旁人之口甚至还觉得数落轻了。
边上的几小只听不懂多的,可从大人严肃的神色便可察觉出端倪,整整齐齐地站在边上,看着桑枝夏的眼神也都写满了不赞同。
徐明阳心直口快:“大嫂,你这么大的人了,怎么能不听话呢?”
剩下三小只附和点头。
徐嫣然语重心长:“大嫂,你要听话。”
徐锦惜人小心软,看到桑枝夏耷拉着脑袋不吭声,啪嗒啪嗒跑过去抱住她的胳膊,晃了晃软乎乎地说:“嫂嫂不怕哇,二哥给我们买糖了,我把糖都给你留着,吃药的时候吃!”
徐明煦也捂着自己的小糖袋子冲了过去,徐嫣然紧随其后。
徐明阳摸了摸自己只剩下一点点糖渣子的荷包,满脸遗憾。
都怪他要带领的小娃娃太多了。
一兜子糖块,到手分出去他自己都只吃了一块儿,这把殷勤属实是有心无力!
桑枝夏本来是心虚加郁闷,被这几个小的一围,忍不住乐出了声儿,突然又生出了为自己辩解几句的底气。
她清了清嗓子说:“其实吧,我也没……”
“还敢犟嘴?”
沉默了全程的老爷子意味不明地看着桑枝夏,桑枝夏眸子一闪心虚低头:“祖父,我不犟了。”
“我错了,真的错了。”
二婶是想自己当掌柜的?
老爷子不觉多满意,冷着脸拍板:“大夫的话不可不听,按说定的日子准时吃药。”
至于胡太医提到的温泉的确是暂时无法,不过也不是没有可替代的办法。
徐三叔从酿酒坊回来知道了这事儿,不甘寂寞地跟着唠叨了几句,说完了一拍手说:“哎呦,不就是打个大些的浴桶吗?这是多难的事儿?还找什么木匠?”
“徐明阳!去把我放锤子锯子的箱子拿到后院来!”
“徐璈,你也别在锅边蹲着看灶了,过来搬板子给你媳妇儿打个桶!”
徐三叔本来就一身好匠艺,打个超大的木桶轻而易举。
之前做水车还剩下了一些料子,这些木料本来是村里人一起出银子买的,徐三叔当时也说了应该按人头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