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先是听得一愣一愣的,转而脑中迷雾驱散,忍不住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。
“好家伙!”
“要是真把这玩意儿做成了,那可是能派上大用场的啊!”
在庄稼地里求生的人最怕的就是天时不定。
又怕涝了又怕旱了,种子撒下去就开始煎熬,洒汗水掉眼泪都是常有的事儿。
风调雨顺的年节就还好,可万一遇上天时不顺的年份,那真是砸下去再多的力气也换不来满仓的粮食,全家老小都得跟着勒紧了裤腰带,苦哈哈的一起遭罪。
要是水车真的能建成,还能发挥得出这样的大用处,涝了水多了仍然没招儿,可万一逢上干旱的年头,这可是能救命的好东西!
老爷子想到为这份图册眼里熬出了血丝的几个孩子,眼底带了隐隐的骄傲,嘴上还是习惯性的谦逊道:“哪儿就有你说的那么要紧了。”
“这只是几个孩子的想头,能不能成还不知道呢。”
“哎呦,这还不是好的?上哪儿找比这更好的去?”
村长嘴里念叨着乖乖不得了,再想想水车的大用处又是满眼激动,拉着老爷子就开始套近乎。
“能不能行试试不就知道了?”
“这样这样,咱两家关系都这么好了,水车的事儿带我家一份儿行不行?”
“我家有的是力气,也愿意跟着出银子,只要将我家带上,甭管能不能成,我都甘愿得很,你家说啥我干啥,绝对不扯后腿不添乱!”
村长生怕自己被落下了心急得很,老爷子听完哭笑不得地说:“既然是好事儿,那自然是谁想来都能来的,只要你不担心搞砸了就没问题。”
“这能有啥的?”
村长大喜过望地站起来说:“那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!我现在就回家吆喝家里人帮忙去!”
村长喜气洋洋地走了,不到半日徐家又迎来了几波客人。
来人问的都是水车的事儿。
傍晚各自忙完了的桑枝夏等人进了家门,吃过饭听老爷子说起了这些,桑枝夏忍不住笑了。
“这有什么难的?”
“水车是可以一个带一个的,河那边我们去看过,要真是弄规整了,别说是咱家的百来亩地,就是把全村所有人的地都含在一块儿灌溉都不是难题。”
徐三叔捧着手里的高粱酒咂了一口,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后不住点头。
“夏夏说得不错,太大的不好架在河床里,可大小差不多的可以不拘个数啊!”
“动了心思想跟着弄的不难,只是银子和人力这块儿得他们自己出,咱家可管不着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