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到徐璈面无表情地走出来,出于打压惯了的惯性,乐得看徐璈的笑话,还是装作不知的样子落井下石:“大哥从前行事不像话,往后可不能继续如前了。”
“也不瞧瞧闹起来家里什么样儿。”
徐璈类似的话连日来听了不少,此时再听整个人都是木的。
徐明辉要笑不笑地瞥他一眼,幽幽道:“都是成家的人了,可不能再接着犯浑了。”
“否则传出去也不像话,大哥你说是吗?”
徐璈走近了磨牙出声:“是,二弟你说的对。”
“不过话说回来,你怎么还没走?”
徐璈人犯一尺必回一丈,神色玩味的偏头看了徐明辉的侧脸一眼,声音极低:“你就不怕自己出来了,没人看着,那边就出了岔子?”
“与其在此揣足了心思看我的笑话,不如好生琢磨琢磨,下次怎么才能不被打破头,也省得二婶为此落泪心焦,你说呢?”
都是成了精的狐狸,揣的什么明白当糊涂?
无形的针锋相对一闪而过,等许文秀想过来揪徐璈去训话的时候,互揭老底的兄弟俩神色如常。
徐二婶看着被许文秀拉走的徐璈,奇怪地看向徐明辉:“你和你大哥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?”
都能凑在一起咬耳朵了?
徐明辉意味不明地笑了下,淡淡地说:“关系好不是好事儿么?”
“大哥身上长处颇多,往后我会慢慢学的。”
徐二婶先是赞同点头,想想又忍不住警告道:“夫妻关系不能学,别的都可以试试。”
徐明辉一脸受教地点头,然后接着看徐璈的笑话。
别怕,我不闹你
桑枝夏和徐三叔几小只意犹未尽地踏进家门。
徐璈被念叨了一日已经彻底提不起反抗解释的心了,只是看向桑枝夏的眼神怎么看都带着一股子散不去的幽怨。
桑枝夏咳了一声装作没看出来,和虽是累得不轻但极其兴奋的徐三叔坐下来,与满眼期待的老爷子细说进展。
“我和三叔今日试着搭了个小的模型尝试,照我们想的那种做法是能行得通的。”
先有了小的模型做样板,在这个过程中将可能出现的误差和错漏都一一补全,这样再请人来打造个放大版的时候就简单了许多。
徐三叔按捺不住激动不住点头。
“还是夏夏提醒我的,这样当真是省了不少力,比起直接做大的省了好多麻烦,而且能规避的错漏也都捡出来了,再加以更正就能行!”
老爷子没想到会如此顺利,乐得不住摸胡子。
“如此说来,要不了几日便可动工了?”
徐三叔:“是差不多能动了,只是咱家这几个人不行。”
“咱家的地多,水车建好了用得到的地方也多,既然是动了手,索性就一次做个大小合适的,也免得来日再徒增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