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枝夏被他猪头拱地似的动作挤地得抵在了墙上,笑得险些岔了气。
她手忙脚乱地扒开徐璈不安分的脑袋,忍着笑出来的泪花深深吸气:“好好好,我认输!”
“我真的认输!”
徐璈得逞后笑弯了眼尾,在凌乱的被褥间抬头看她:“所以说你是准备好亲我一下了吗?”
“我可不可以指定亲哪儿?其实我觉得……”
“我觉得你想多了。”
桑枝夏在他的思维发散到更危险的地方之前果断出手,捂住徐璈的嘴从牙缝里说:“我知道你很棒,但是你如果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发癫的话,你就更棒了。”
好不容易病了恹巴两日,今日一闹这人又开始来劲儿了。
桑枝夏突然觉得,还是病着没什么精神作怪的徐璈比较可爱。
再不行换成之前那个装出来的样子也很好啊!
她想想觉得很是遗憾,满是怅然地看着徐璈说:“你真的不能继续再装一下君子吗?”
你逐渐展露出的话痨无赖内馅儿,她有点儿招架不住。
徐璈不觉心虚还挺骄傲:“不装了,关上门跟自己媳妇儿有什么可装的?”
“不过话说回来,我那天看到徐明煦亲你了,他还亲的是左脸,你以后不能再让他这么对你动手动脚的了,不然我就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有毛病?”
桑枝夏忍无可忍地说:“徐明煦才三岁!”
“他就是跟我亲近闹着玩儿的,你怎么……”
“三岁不也是会长到二十岁的么?”
你戏瘾这么大的吗?
徐璈直气壮地说:“三岁的时候蹬鼻子亲脸了,长到二十就无处可亲了,那不是更糟吗?”
“等他长到我这个年纪,就会发现自己小时候才是真正的巅峰之景,毕竟到了我这个岁数,已经是亲不到的了,他要提前学会适应。”
桑枝夏面无表情地看着胡说八道的徐璈,嘴角抽抽得脸颊都跟着酸疼。
跟傻子是不能论长短的。
她嫌弃地推搡徐璈:“走走走,去把你藏起来的脏衣裳掏出来洗了。”
徐璈想到床底下藏着的雷眼神闪了一下,翻身就把脸埋进了桑枝夏推自己的手里。
“就不能不赶我走吗?”
“你就那么嫌弃我?”
桑枝夏很想点头说是,但看到远从千里之外送来的家书,不是很想配合内心所想的舌根却莫名开始发软。
她搭在徐璈肩上的手软了几分力度,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:“徐璈,谢谢你花的这些心思。”
是真的很感谢。
如果不是徐璈帮忙,那她娘和弟弟在京都的日子一定会比现在艰难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