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嫂做的我都瞧过,比起咱们跟绣庄老板商定的还精致不少,拿出去只有往高了抬价,没有往低了压的儿。”
她转头叫:“三弟妹,你收拾好了吗?”
“好了好了!”
徐三婶拎着仔细的布包走出来,可身后还跟了个老太太。
老太太面色不善,盯着即将要出门的几人沉沉地说:“明辉和他爹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,你们这次去县城,记得抽空去看看他们。”
她本来是想亲自去看看的。
无奈之前怄气装病的效果太好,话刚出口就被老爷子堵了回来。
老爷子借口怕她受了冷风病得更重,直接断了她出门的心思,只能是让别人去。
她说完无人接话,目光阴沉沉地落在了笑意渐淡的徐二婶身上。
“夫妻没有隔夜仇,有再大的不是,那也是你相公,是你身为妇道人家仰头唯一看得见的天,一日两日就罢了,长久为了一点口角怄气,那就是你身为人妇失了宽容忍让之心,是妇德有亏,损了你夫君的颜面,你还有什么脸面可言?!”
险些把人逼死的疯魔到了老太太嘴里仅仅是些许口角,徐二婶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布包嘴角下扬。
老太太还欲训斥,老爷子的声音随之响起:“我随你们一起去。”
徐三叔有些意外:“老爷子?”
“璈儿媳妇说家里的高粱不多了,酒瓮也缺,我随你们一道去,瞧瞧能不能买着合适的。”
他说完意味不明地看了面色铁青的老太太一眼,淡声道:“既是不舒服,那就回屋去养着。”
“璈儿。”
徐璈放下剔骨刀站起来:“祖父。”
“你跟你媳妇在家把几个小的看好了,别让他们不懂事扰了你祖母养病的清静。”
徐璈看不出喜怒的颔首说是,听到老太太摔门而入的巨响,微妙一笑重新抓起了剔刀。
他苦练十多年的好刀法在猪头的身上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展示。
猪头上所有的肉仅可见一个破口,剩下的连皮带肉都被他完整地从骨头上分割下来。
没了狰狞的骨相,被摊成了一块的猪头肉顺眼不少,徐明阳有些遗憾。
“这么瞧着就不威风了。”
徐明煦也哧溜着口水点头:“野猪大王威风!”
“野猪大王?”
桑枝夏好笑地说:“谁想到的这么个诨号?”
徐明煦一脸无辜:“三哥哇。”
“三哥说是野猪大王!”
徐明阳带着说不出的小骄傲抬起了下巴,桑枝夏隔空对着徐璈一眨眼,揶揄道:“这么威风的野猪大王都被你大哥摘了首级,你大哥岂不是更威风?”
徐璈想到桑枝夏认定自己跟野猪比美一事面皮微抽,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听到徐明阳睁大了愚蠢的眼睛说:“大哥最厉害了!”
“大哥的威武跟野猪大王的凶猛十分般配!珠联璧合天生一对!”
徐明煦被他的自信感染,激动地攥起了小拳头:“般配!天生一对!”
“哈哈哈!”